近的皇甫释然劈头就是一棍。但还没落下,就已经被顾回蓝的六_geng手指抓了个牢靠,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听他说话。
“知了姑娘只是晕过去而已,庵主你且看看清楚,再说为她报仇的事不迟吧。”
桃花庵庵主仍抓着棍子,双目喷火,脸上的怒气并未因为这句话而减少半分。
还站在棍下的皇甫释然接话道:“到此之前,在下也曾听闻过,桃花庵从不受制于任何人,就是武林盟主朝廷命官的话,桃花庵也不会俯首听从。除非是有条件交换,否则绝不理睬。因此公平,这里的消息才能确保最为准确,最为江湖上信赖。但在下也知道,越是可靠的消息越是秘密,是双刃剑,能保命,也能伤人,桃花庵不以实话示人,怕也是明哲保身的无奈之举。”
nv人怔怔看着他,一时语塞。
“庵主担忧我二人将罗刹nv的秘密说出去,也入情入理。只是,我二人一来并不爱论人是非;二来,眼下我们还有更紧要的事去做;三来,江湖中英雄草莽皆是鱼虾,大小有别,苦衷各有。皇甫家家大业大,尚有几分难言之隐,何况小小桃花庵,这一层,在下和顾兄还是了解的。虽然不能_gan同身受,也无力雪中送炭,但至少不会雪上加霜。庵主尽可放心。”
nv人看着他,皇甫释然无比诚恳的脸上没有半分矫情,一双黑眸更是坦率直视。
“如果庵主仍是不信,那就随意拿去在下的xi_ng命便是,顾兄那里,我可以以xi_ng命担保。”
nv人松了棍,脸上戾气慢慢褪去,眼睛在两个俊朗男人身上转了又转。她不是贪男色,她是琢磨该不该相信这两个人。不管她相信与否,有一点,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连罗刹nv都赢不了的两个男子,她也不可能在武功上取胜。
见桃花庵庵主不说话,皇甫释然又道:“在下明白,方才庵主之所以喊我们一声,是为了提醒我们,庵主是好人好心肠,知道罗刹nv迷了心智,狂xi_ng大发,六亲不认,怕我们会被她错手杀了。又不便相助,所以才喊了一声,这等救命之恩,我二人必定铭记在心,时刻不忘。”
桃花庵庵主错愕不已,心道我不出门,是怕罗刹nv错伤的是我;就算出门也是帮罗刹nv,怎么可能帮你们两个?皇甫释然怎么可能糊涂到这种地步?转念又想,对了,他是故意送我恩人的名分,是为了让我安心,有这个人情在,他们自然不会再说出桃花庵罗刹nv的秘密。思及此,nv人一笑。她桃花庵虽然只有她和罗刹nv两人一虎,但实力不容小觑,就是江湖来讨要信息者的名门正派紧要人物,也要秉着三分怯意。原因,自然是桃花庵背后的靠山。有靠山在,谁也奈何不了她们。皇甫释然想必是惧怕这靠山,才主动求和。算他聪明,nv人如是断定。
一条小狗,拖着刚刚包扎好的伤tui,一瘸一拐,奋力从庵中爬出,匍匐在皇甫释然脚下,亲热的用脸蹭他的鞋子。皇甫释然莞尔,俯身下去,亲昵的momo它的头,又挠挠它的耳:“进自家门都会卡住,你怎么比那顾回蓝还笨?”
顾回蓝丢了棍子,轻咳好几声。皇甫释然偷偷一笑。
这家犬实实在在是被皇甫释然救的。桃花庵主左思右想,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微微颔首,施了礼,道了声谢。
谢字未落,顾回蓝已指着泛起鱼肚白的东方天际,揶揄道:“原来那是西边,原来我一直搞错了方向,否则怎么会在一天之nei,听见桃花庵主说了两句实话呢?”
皇甫释然则礼数周全回敬庵主道:“庵主若仍觉心有不安,不妨依在下一件事。”
的确,有的交换总会叫人更加放心:“什么事?皇甫公子但讲无妨。”
皇甫释然笑道:“一件极难的事,桃花庵主你可愿赠在下一句实话?”
nv人犹豫了片刻,问道:“公子想知道什么?”
皇甫释然道:“桃花庵的桃花为何比别处的花期要长?”
nv人怔住,她原本以为皇甫释然会以搭救家犬和对罗刹nv的手下留情两件事,要挟更多江湖中的机密要闻,谁知,竟是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于是nv人低下头,心道,堂堂皇甫七公子费尽了心思,设想周全,莫非只是为了不让她这个第一次见面,几乎等同陌生人的人尴尬?不然,他何需这样恭敬做作?前思后想,琢磨不透皇甫释然的心思,桃花庵主只能反复称花期长是小事,不足挂齿。
皇甫释然却摇头:“这可不是小事。花期延长,犹如人增寿,都是事关生命的大事,怎么说都比那些如何杀戮的消息要珍贵许多倍。庵主你说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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