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显感觉到梅莨辛的气产生了变化,立即带着人离开了小屋回到房中,梅莨辛就这么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当时的竹佑天也不过二十,算是个嫩头青,八岁第一次见到梅莨辛时,对于这个被关在地牢里的小孩除了好奇之外还是好奇;可以说竹佑天对于梅莨辛为何会被关,为何要封住他的灵力等等古怪的行为不甚了了,隐隐约约知道是为了不让梅莨辛出事,直到听见那两人的对话才知道事情的严重xi_ng。竹佑天对道家禁术虽知之不详可也知晓一二,听闻如此震惊的事一时半刻也是无法平静,更别说当事人梅莨辛了。
仓惶离开梅家的竹佑天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震惊去找竹文士,后者只是叹气,什么都没说。竹佑天废寝忘食地查阅典籍,搜罗文献,可对于这种禁术的记载少之又少更别提什么破解之法了,但是唯一知道的是被施以这种禁术的人必死无疑,不是一般的死亡,而是彻底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笨蛋没有食言
今天开始更新《归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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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iv 《归魂》
第二章
就在竹佑天忙得焦头烂额期间,梅莨辛与所谓的“亲人”才有了第一次接触,那天,梅家突然遭到妖怪的攻击……
梅莨辛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吵吵闹闹的,连以往监视自己的人都不在岗位上,但是这些都跟他无关,梅家的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
黑暗掩盖了一切,但却隐藏不去那黑暗中透出的诡异弧度,梅莨辛在笑,他希望梅家的人全部死光,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而且受了很重的伤,梅莨辛闻到了浓重刺鼻的血腥味,皱起眉头却没有出面赶人。闯入的不是什么人类,而是那只妖怪,被梅家的法术打得重伤一路逃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没人才躲入屋子,只是没想到屋里有人。
妖怪警惕地看着角落里的梅莨辛,手变为利爪扣住梅莨辛的脖子,可面前这个人完全无动于衷,好像被抓着的不是自己一般。
梅莨辛抬起头看着那只妖怪,没有说话,只是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对方;妖怪接过衣服撕下一部分包扎伤口,被道术伤到的地方不是几块布包扎一下就能好的,至少能止血。
妖怪看着这个不为所动的少年,第一次开口询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照理说能够住在这里必定与梅家有关系,那就是敌人,妖怪不明白少年的举动,是为了博取信任还是其他?
梅莨辛依旧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应该说递完衣服他就恢复到原来的动作不曾动过,甚至没看过他一眼。
妖怪也不再多问,这段时间的休息足够他逃出梅家了,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临走前妖怪背对着少年,说:“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需要就来找我,我叫冷月。”
这是猫与梅莨辛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梅莨辛还只是个毫无自由的毛头小子,对于冷月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冷月离开后,一直藏身于窗外的人走了进来,“你为什么救它?它是妖!”
梅莨辛冷笑,“我倒是觉得它比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来得有人情味些。”
这是梅莨辛第一次对竹佑天以外的人说话,十六年,梅家的人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他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愿意说。
“你就不怕它杀了你?”
“怕?为何要怕?要我死的人,不正是你们么?如果我死在它手上不是更好?你们便不用背负杀人的罪名!”
“你当真不怕死?”
“人人都怕死,只不过我对死没多大恐惧,应该说……在我出生的那刻就该死了!”
那人愣在当场,他明白了一个十六岁的
少年为何会说出这番话,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为谁而生,又终将为何而死。
今天大概是梅莨辛说的最多的一次,颓丧地坐在角落,露出讥讽的笑容,眼里没有一丝迷茫。
那人突然笑了起来,“你想不想学道术?”
梅莨辛一怔,梅家不是禁止自己学道术么?
脸上一瞬间的疑惑没有逃脱那人的眼睛,笑道:“明着不能学,暗着学不就行了。”
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偷学道术,偷学道术可是道家的大忌,下场凄惨无比;梅莨辛眼里哪有一丝犹豫和退缩,反正要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明晚子时我会来找你。”那人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直到后来梅莨辛才知道这个偷偷将书籍带给他的人便是梅家二爷——梅聿茗。
可能是因为梅林笙不全的魂魄在梅莨辛体内的缘故,梅莨辛学什么都十分迅速,那些咒语排着队钻进他脑袋里,一个个找了位置安安静静的住下,只要一想到便能运用自如。
这期间竟然没人知道梅莨辛会道术,这也难怪,除了竹佑天之外梅家的人从来不接近他,连梅聿茗也不过是晚上丢本书给他就马上消失了,连房门都没进。
当梅莨辛成年前夕,偷偷逃出去找梅聿茗,告诉他自己要离开梅家,从此与梅家再无瓜葛;梅聿茗好像早就知道梅莨辛会来一样,拿出了梅莨辛在这两年内偷偷跑出梅家寻访无数才找到的十节得道高人的小指骨,现在已经打磨成珠,附加了灵力。
“这串念骨珠一定要贴身戴着不能取下,这关乎到你的xi_ng命。”梅聿茗说得郑重其事,并未作假胡说,事实如此。
梅莨辛明白其中的严重xi_ng,接过念骨珠便戴在手上,最近时常能感觉到体内有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压制自己,所以梅聿茗才会让他去寻找得道高人的小指骨,这念骨珠附加了梅聿茗的灵力有压制那股力量的作用,可以算是一个封印,只是能封印到几时便不得而知了。
走出梅聿茗的房间,梅莨辛感觉到这念骨珠的力量,体内的鼓动正渐渐平息;抬手看向腕间的念骨珠,随即冷笑了一声,暗道:既然我梅莨辛大难不死,就别指望会放你出来!
飞身回了自己那个被监视的房间,监视的守卫竟然毫无知觉,显然比起梅莨辛来说等级差太多。
时间流逝,梅莨辛成年之日也跟着来临,梅家从来就没把他当做是人来看待,自然不会为他举行成人礼。
梅莨辛待在房里,对自己说:“只要过了今晚,我就不再是梅家的人,梅家跟我也再无关系!”
说完梅莨辛闭上眼,深深呼吸,这十八年的艰苦终于熬过来了,以后便不再受人监视,也无需委屈自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得到自由!
嘴角上扬,露出桀骜不驯的笑容,这是梅莨辛第一次因满足而笑,心情激动的有些不受控制,镇定下来后,睁开眼看着屋外的世界,眼里闪着精光。
零点刚过,梅莨辛缓缓站起,打开房门,守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梅莨辛也不理会,径直走向梅家大堂。不用说梅莨辛去了大堂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梅家上下,梅善行、梅聿茗、梅晏卿、梅重言,甚至连司婉莹都火急火燎得赶往大堂。
梅莨辛从没站得那么挺拔过,看着墙上那硕大的“道”字,嘴角勾笑,他在等,等所有人都齐聚一堂。
很快,大堂便热闹起来,昏暗的烛灯光晕下映照着每一个人的脸,梅莨辛悠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