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赤l_uo着上身,仍处于熟睡的状态,在晨光下,他就像一匹健壮的公马,全身的肌肉起伏得相当富有力量感,鼓起的x_io_ng膛和块状的腹部都暗示了这个男人从事着体力活动,而他的粗手粗脚则表明了他工作的艰辛。
费迪南德霍利先生从未和一个农夫如此靠近过,他甚至一度觉得他们是俗不可耐的,但这具身体,让自己在寒冷的夜晚活了下来。这样的身躯,即使再挑剔的人也无法违心地说这是不美的。反观自己,霍利先生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凸出的青色血管,就好像玻璃般脆弱。
他碧绿的眼睛描摹着面前的身体,甚至产生了一种嫉妒的心情,他伸出纤长惨白的手,围绕着那隆起的上臂划了一圈,嫉妒心又加深了一层。
这过于健康且具有活力的躯体,热度从粗糙的肌肤传来仿佛滋滋作响!他愤愤地想,为什么自己偏要是那样多病的体质!
费迪南德霍利先生的骚扰让约瑟夫翻了个身,他的睡相并不很好,四仰八叉地占领了床铺的大多数地方。黑发的男人皱了皱眉,想要把他推起来,但却不经意间扫到了农夫双腿间的隆起。
可真是一匹富有活力的公马!
起床的yin霾一扫而散,费迪南德也不打算打扰他了,黑发的绅士笑着把被子掀起盖住那不雅的地方,穿上房间柜子里准备好的睡袍,向门外走了出去。
希望没有被和谐成口口的词了
☆、chapter6
等约瑟夫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昨晚面目苍白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不过多亏霍利先生这么早就离开了卧室,否则他一定没办法在他面前掀起被子。
他做了一些梦,一些让人心荡神怡的绮丽的梦境,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这样的陌生环境中搂抱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还能有如此的闲暇心思。约瑟夫挠了挠短短的浅栗色头发,极力平复着自己过于急速的心跳。他觉得那一定是霍利先生身上那种香味所导致的,这些有钱的绅士总喜欢过于讲究,添加这种不符合男子汉形象的细节。
农夫看向窗外,门口的那棵橡树已经被翠绿的树叶覆盖,有一些伸到了三楼的窗户,阳光在其间跳动,让人仿佛闻得到那心旷神怡的芳香。本是让人安心宁静的画面,但那绿色却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象到了霍利先生那双绿色的眼睛。
“该死!”约瑟夫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他推开卧室的门的时候,霍利先生正在桌子上写信,而在他身边,是散发着香气的美味早点。
霍利先生没有抬头,只是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早安,先生,请先用餐吧。”
这个过于贵族化的手势似乎带了点儿上位者的傲慢,说实话稍微有点打击了一下约瑟夫的自尊。高大的农夫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用余光瞟着对方的脸,“早安。”他干巴巴地回应道。
霍利先生写字的速度很快,等他写完一个单词后,他丢下笔揉了揉眉间,然后看着桌子对面的年轻农夫,说:“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从我的车夫莫里斯那里我已经了解到了,你是这里的农夫,对吗?”
“是的,先生,”约瑟夫喝了一口温热的红茶,垂着眼睛看着对方系到脖子的领口,“我是这里的农夫。”
“你叫什么名字?”费迪南德看着他卷起的袖口和他长着胡渣的脸。
“约瑟夫埃布尔。”年轻的农夫突然感觉有些紧张。
“我是费迪南德拉尔夫霍利,”黑发的男人玩味地看着对面开始表现得局促的农夫,“不必紧张,我将你当做朋友,埃布尔先生。”
“我没有…”约瑟夫叉起一块火腿塞进嘴里,狼吞虎咽,“我只是…急着想要回去!”说完他就站了起来
,抹了抹嘴角。
费迪南德表露出令人遗憾的口吻:“抱歉,埃布尔先生,很抱歉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他站起来,约瑟夫发现他和自己差不多高,黑发的绅士展露出自己诚挚的神情,“你的好心我会记在心上,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请一定要通知我,最近我都待在瑞温伯爵的城堡。”
约瑟夫点了点头,他确实有点儿紧张,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费迪南德伸出手:“如果你还有急事,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你需要马匹,我的两匹良驹任你使用,还有,这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以表示你挽救我xi_ng命的感谢。”
说完,他就乘握手的时候,将一个小小的深绿色的天鹅绒袋子塞进了约瑟夫的手中。约瑟夫愣了一下,刚要回绝的时候,费迪南德推开了他的手指,“如果你收下,将是我的荣幸,希望你不要拒绝一个病人的请求。”
约瑟夫感觉到他苍白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他像被什么蛰了一样赶紧缩回了手,在费迪南德的微笑中匆忙地将小袋子收入了口袋里。
“那我告辞了,霍利先生。”约瑟夫抬起头,看到了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很遗憾的是那张脸依旧惨白,让那双眼睛几乎深得有点儿诡异了。他转过身,几乎逃跑似地往门口走去。
约瑟夫骑着自己那匹老驮马很快回到了家,他的妹妹们都在焦急地等着他。看到他的身影后,苏珊不顾脚下的泥水跑了出来,来到他面前后,他才发现苏珊的眼睛通红。
“怎么了,亲爱的?”约瑟夫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温柔地问。
“我们以为你出事了!有人看到你走的方向有一辆破损的马车,我们以为你出事了!”希尔达走上前抱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你受伤了吗?”
“没有,小家伙们,我很好,”年轻的农夫微笑着说,“那是一位绅士的马车,我只是帮了他个忙,昨晚将他带到伯爵的城堡,所以才没有回来。”
“你去了伯爵的城堡?”苏珊睁大了眼睛。
“是的,说起来真是一场奇遇,”约瑟夫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大把东西,“这是那位先生给我的酬劳,我想应该够给妈妈多买点儿药,甚至给我们买点儿好吃的了!”
希尔达夺过了那漂亮的天鹅绒袋子:“这可真像一个姑娘家的东西,约什,你确定是一位先生给你的吗?”她一边打开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一张纸,难道是给你的情书?”
但下一秒,扎着辫子的姑娘就倒抽一口气,她的手指颤抖地捏着从袋子里抽出的一张纸币:“天呐,上帝啊,我的上帝!快看!10磅!”
“上帝啊!”苏珊惊讶地捂住了嘴,“10磅!希尔达,你得告诉妈妈去!你一定得告诉她!现在!”
简爱当教师一年1520磅,当时农民家庭大概一年40磅左右(网上的,错误请指出)。
☆、chapter7
费迪南德霍利先生在短暂的身体舒畅后,不久就又陷入了长久以来的病痛折磨中,他一边裹着大衣,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眉毛习惯xi_ng地皱在一起,偶尔短暂地咳嗽几声。
莫里斯先生请来的医生正在箱子里翻找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