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他就将球抛了过去,程澈转头,反应极快地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接住球,手腕一曲,顺势将它按落在地上拍了几拍。
程澈将手机扔在长椅上的外tao上,边运球边朝余炀这边走,清冷的眉眼里带着笑意:“心情不错?”
“是A,给自己休了几天假。”余炀拉开拉链neng了外tao,揉成一团扬手扔到长椅上,“你呢,怎么突然有空了?”
“跟你一样,给自己放几天假。”程澈将球抛给余炀,活动了一下手腕,“下午陪周舟去他爸爸们家一趟,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起chuáng。”
余炀运着球笑:“他爱赖chuáng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时候我等他上学,每回都等到快要迟到,周桥姐揍他他都不起来。”
“我舍不得动他,他就更不愿意起chuáng了。”程澈说着,接过球投了个篮,球落下时被余炀伸手捞住又扔进了篮筐,程澈看着余炀的背影,觉得余炀身上的冷漠沉静褪去了不少,多了许多轻快洒neng的恣意,一眼看过去,似乎还是个高中生,而他们此刻只是在高中学校的球场上度过一节体育课。
他不知道余炀的改变来自于什么原因,但是他知道,余炀现在的状态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不是刻意压抑,也不是故作轻松,而是真实的自在。
有些事情,周舟或许不知道,但是程澈知道。
是大一的寒假,有天余炀喝得烂醉,程澈带他回家。
打开门,屋子里是清晰可闻的玫瑰香,程澈将余炀拖到chuáng上,开了灯,他看见书桌上立着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盒,里面是一捧gān枯到几乎一碰就会碎的玫瑰花,委顿失色,一眼就能看出漫长的时间痕迹,被放在玻璃盒里,像是珍贵的展览品。
程澈转过头,看见余炀睁着*红的双眼,正盯着那捧枯花看,像是入了迷。
“我哥买的吗?”程澈问他。
余炀仍是怔怔地看着花,说:“是。”
“他**他走之前,来过我家**给我买的**”
“我当时还笑他**好好的,买花gān什么**”
“他说,要是他**太久不在我身边,就可以用花代替一下**”
余炀一句一句地呢喃着,他在清醒时从不提起靳吾栖,只有在神志不清时,借着酒jīng的麻醉,任凭那些无人可道的情绪纷纷跌落,像是一场势不可挡的洪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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