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A,欠款也结清了,不正如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吗?
谁也不欠谁了,都还清了,两清了,走了。
走A,我也得走了A,回家去。
收拾东西,现在就走,从此再无瓜葛。
韩晟胡乱地将手机往兜里一塞,飞快地换了鞋就往卧室走。来的时候拖的那只箱子被塞在_yi柜旁的角落,韩晟将它扯出来,粗bào地摊到地板上,然后打开_yi柜,作势要一把掏出自己所有的_yi_fu。
可他突然愣住了,从前挂在柜子里的_yi_fu总是分得清清楚楚,黎凡的挂在右边,他为数不多的几件挂在左边。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_yi_fu像相汇的河水一样融到了一起,彼此jiāo错。而在此之前,他拉开_yi柜,竟没有一次觉得不妥。
然后,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箱子,突然意识到,这间公寓里有关自己的痕迹,早已不是这个小小的箱子能够装得下,带得走的了。
像踩进一片泥沼,踏上去毫无知觉,要离开时才发现迈不动脚步。
他以为自己轻装上阵,潇洒来去,却终于后知后觉,他陷Jin_qu了。
陷Jin_qu了,可是,这片泥泞,不肯要他了。
韩晟突然有点喘不上气来,他用力扯了扯_yi领,一个小盒子从外tao口袋里掉出来。他俯身捡起,打开盒子,盯着两枚jiāo错叠放的戒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三日,他像个傻子似的,随身带着这个盒子,自欺欺人地等人回来。
既要走,为何不肯一开始就说好,省得他做这些蠢事。
韩晟捏着盒子的手越来越用力,然后用力一扬,将盒子砸向了角落。两枚戒指朝两个方向散落,触地时,发出两声毫不相关的脆响。
他突然觉得冷,被雨淋*的_yi_fu贴在身上,冷得他打颤。他一脚踢开挡在脚下的箱子,直直地走出卧室,在客厅电视旁的柜子里摸出一瓶酒,开了瓶塞,杯子也不拿,直接往zhui里灌。
草莓酒,隐隐有果香,度数却不低。
黎凡买的,他说虽然不能喝,但闻着香。他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围在饭桌旁等着用筷子尖沾一滴酒tiantian的小馋虫,眼睛里亮晶晶的。
韩晟灌了大半瓶,喉咙Xiong腔全都烧得火辣辣的。
他开始生气,为什么他总是想起那个人,明明他走得那么gān脆,连别也不告一个。
“再见,阿晟。”
韩晟心里突然抽疼了一下,然后他想起了靠在藤椅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黎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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