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钢琴声缓缓流出，逐渐充盈了整个空间，总算是结束了两个人两个世界的僵局。在一个红灯前停留的时候，韩晟哑着嗓子开了口：

“对不起，我今天忘**”

“没事儿，我没等多久，很快就到了，你肯定饿了吧，跟你说，成约阁装得可漂亮了**”

黎凡飞快地打断韩晟的话，让韩晟一句“忘了约会的事情”卡在喉咙，最后变成了额间紧皱的眉头。黎凡话题转得生硬，接得却十分流畅，又开始不喘气儿似地一直讲话。这一来，韩晟再也ca不Jin_qu话，又转头沉默地盯着窗外。

黎凡趁着绿灯亮起，启动车子的瞬间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尽管大家心知肚明，但只要还隔着那层薄薄的纸，就还有自欺欺人的余地。

再说了，这多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就这一会儿，都不够塞牙缝的。

成约阁的装修走的是古风，轻纱帷幔轻飘飘地倚在木窗格间，带着温润香气的风穿堂而过，恍如梦境。

穿着棉麻长衫的_fu务员领着黎凡和韩晟进了一间包厢。进门前，黎凡瞟了一眼挂在门口的木牌，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印着包厢的名字——天荒地老。黎凡不禁勾了勾zhui角，成约阁果然没让他失望。

包厢里面装得很简单，除了配He成约阁整体风格而设置的雕花木窗外，几乎没有额外的饰品，连帘子也换成了素色，只有餐桌上用白色瓷瓶ca着一小束gān芦苇。

韩晟今天穿的是纯黑色西_fu，在整个素色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有一瞬间，黎凡看着坐在对面的韩晟，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好像真的就能这样一动不动，一直到天荒地老。

“你看着点吧，我都可以。”

韩晟草草翻了一下菜单，就He上推给了黎凡。黎凡惊醒似地收回了目光，接过菜单翻阅起来。

成约阁的菜品是以tao餐的形式推出的，也可以自主选择单点。黎凡看了一下tao餐里的菜，发现菜名都是成tao的，连起来有不同的寓意。本来看中了两个tao餐里的不同菜品，但黎凡突然有一种不想拆开这些寓意的_gan觉。

“那我选一个tao餐可以吗？”

“你定就行。”

黎凡看出韩晟是真的抱着都可以的态度，并不是跟他客气，便没有说自己选了哪一个tao餐，只是轻轻地在“白首成约”后面画了一个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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