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肖不敢抬头,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从小就照顾他们兄弟两,最后还收他作徒弟的师父会在半个月前突然变了。
当那双皮鞋踩在脸上,狠狠碾过的时候,萧肖哭了。
不是那种哀嚎与恳求的哭泣,而是沉默地掉了一串眼泪。泪水似乎顺着鞋底的泥土一道儿流入了zhui里,味道很糟糕。
墨导师脚下继续用力,他看着趴伏在他鞋底品尝着鞋灰的萧肖突然笑了,笑容很是亮眼。然而笑过之后,有恨意有悲凉没入眼nei。
对于萧肖,瞧着这张面容酷似的脸,他终究是下不了狠手。
“起来吧,跟上。”
“去,去哪。”萧肖瑟*着身子,他将自己的背部紧紧地贴在墙上,好像这样就能得到安慰。
“呵,废话真多。”
关着萧肖的是间破屋子,甚至门上都没落锁。他沉默地跟在师父后面,离着人有五六步远。
“你,名字是什么。”萧肖低着头面上的神情隐匿在yīn影里。
墨导师轻呵出声。“夜墨。”
夜墨,其实只是他的代号,他并没有名字,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名字,他唯一在乎的东西早就离他远去,那么世间别的,再无意思。
夜墨走在前面,他瞧都不瞧一眼后面像鹌鹑一样跟着的萧肖。
他是寒阆的夜枭,活在泥淖里,但他却喜欢模仿他那些主子们,学他们刻入骨子里的优雅与高贵。
这种模仿,已经让他忘却了自己其实是活在陋巷子里的烂人。他在模仿中活成了假模样。但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寒阆还保留着皇权,军权甚至得依附着皇室。皇室养着一批人马,尽处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夜墨,便是其中最出色的那把刀。
夜墨带着萧肖踏入了寒阆建的最高的攀天塔,塔足足有九百九层。是这一任寒阆王耗时半百年建成。
寒阆王常年待在那九百九层之上,无论是处理政事还是娱乐,他活动的区域只有这最高层那区区几百平米。
“见过主人。”是的,夜墨对寒阆王的称呼是主人,而他只是主人脚下的犬,与那些娇娇媚媚的犬唯一不同的是,他有犬牙。
寒阆王是个即将步入老年的昏聩帝王,或许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明帝,但当年老伴随着死亡一起走来的时候,寒阆王疯魔了。
据说3S是神选,得到3S的一切就能得到长生。星际时代,远古时期的迷信早就被剔除,然而,寒阆王却从古籍中将充满迷信色彩的长生之道捡了回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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