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书记临走前送给他一盒绿茶。“清明前的西湖雨前茶，成功不知从哪搞来的，分一盒给你。我嫌味淡，你喝喝看，降火的。”

卓绍华一言不发地把人送到门口，转身对秦一铭说：“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一铭犹豫了三秒，还是走人了。诸老师还在会议室呢，她和首长算是一个人。

“你也回去吧！”卓绍华坐下，看了眼诸航，冷冷地打开面前的卷宗。

诸航咬了咬唇，yu言又止。

门关了，_F_间里暗了下来。卓绍华朝后侧躺在椅背上，抚了把脸，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他抽烟的姿势并不潇洒，也不会吐烟圈。他木然地看着烟头一点一点燃烧殆尽，线条冷硬的面容在烟雾里格外晦暗不清。

连着抽了两支烟，他起身打开窗户，把室nei的烟味散尽，然后他坐了下来，抽出一张便笺纸，拿起笔。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的酸痛，他放下笔，甩了甩手，发觉都过去三小时了，该吃午饭了。他把写满字的便笺仔细地折好，夹进卷宗里。

“诸航？”他吃惊地看着贴着墙壁坐在地上的诸航，接着，铺天盖地的愧疚和疼惜把他给淹没了。他拉起她，北京的三月不是阳chūn三月，温度还很低，走廊里更显得格外冷。“要说什么等我回去就行了，傻不傻呀！”他将她冰凉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我就是想等等首长。”她仰头看他，委屈地噘着zhui，抱怨道，“肚子都等饿了。”

卓绍华无力叹息，他有种在冰面上行走的_gan觉，脚下打滑，冰面随时有破裂的可能，却还要装成一副风度翩翩的从容样子。宿命论在生活里是不可缺少的，人们用它解释非理x的现象，可是，越是用理x来解释生活里出现的事件，那些事件就越是无理x和不可理解。

他带她去附近一条巷子里吃泰国tao餐，名副其实的tao餐，小盘子小碗摆满了餐桌，芒果米饭、迷你的冬yīn功、咖喱jī、切成片的菠萝，特别美味。吃完后，_fu务生送上一杯柠檬茶，不是普通餐厅里丢几片gān柠檬、开水一冲的那种茶，半杯都是糙_geng，捣碎的糙_geng，柠檬是把zhi挤Jin_qu的，喝上一口，浓郁得不得了，仿佛一座热带雨林都跑zhui巴里去了。

诸航满足得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简直就是一个大号的恋儿，卓绍华笑了。“慢点喝，别呛着。港城那边吃的东西很多，你这次过去，好好地都尝一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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