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飞zhui角浮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去洗手吃饭。”
诸航走了几步,回头:“爸爸,即使你住得很远,那些复杂的关系一样存在,我已经不受任何影响了。你不想经常看到我和帆帆吗?”
当然想,在这世上,只有航航和帆帆与他血脉相连,但是回去——也许是他自私,来温哥华,是寻找一个心灵避难所。留在北京,诸盈已成往事,卓阳呢?想起她自尽的一幕,他至今都不寒而栗。
“爸爸会不会经常想起她?在爸爸的心里,是姐姐多一点还是她多一点?”诸航回到餐桌边,坐下。这些问题会影响到晚餐的胃口,但一直逃避,也不是个事。
谈起往事,晏南飞总觉着把自己紧裹着的面皮撕开,露出里面斑驳的羞惭。“有的人一生只爱一次,有的人一生则爱几次。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爱的nei容都是不同的。和你姐姐相遇,以为世界很窄,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为爱而爱,什么都不想,像一团火似的。遇到卓阳,那时已成熟,她其实很难相处,又是那样的家世,但因为爱,就能包容、谦让。虽然答案不能让你满意,但这是真的,不管是诸盈还是卓阳,我都认真爱过,没有厚此薄彼。非要比较,那就是我不同年岁时的担当与心态。”
原来真爱从不模糊,从不混淆,没有先后,可以分得一清二楚。诸航倏然心一紧。
“她应该还爱着你。”
“她爱我没有我爱她那么多,她只是享受我对她的爱。如果真爱我,怎会容不下你?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二十多年没尽过一丝责任和义务,她应该明了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想到她自己,从没想过我。”晏南飞黯然地耸耸肩,替诸航盛上一碗汤。
他也恨的,所以才决然地走得远远的。什么都不付出,怎么向别人要求一方天或一片云?
“爸爸,想留我多住几天,你得答应我件事。”诸航俏皮地眨眨眼睛。
晏南飞从沉重的话题里收回思绪:“不谈一件,百件,爸爸都答应。”眼睛**的,何德何能,他有这么体贴的nv儿。
“明天我们去染下头发吧,我不想和你走出去,人家搞不清你是我爷爷还是我爸爸。”
“我有那么老?”晏南飞没有告诉诸航,公司里向他示好的,都是年轻nv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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