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云淮却宁愿命运不会让他有机会看到脆弱难过的宋以乐。他的小朋友应该要永远无忧的,能在他身边使劲撒欢胡闹,要有酒后高歌也要*忱纯粹,哪怕牵着手过平凡庸碌的一生,也能尽兴地活出最不蔓不枝的模样。
等把宋以乐安在沙发上了,沈云淮才沉下心把人拥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予怀里微颤的人无声胜有声的陪伴。
“_M_M不要我的那段日子,是我爸含辛茹苦把我带大的。”宋以乐把脸埋在沈云淮的颈窝,闷闷地说。
“我爸他有AD,也就是老人痴呆,等到我上高三的时候,他已经记不清我究竟是在念初中还是高中了。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在我记事以来不辞辛苦的对我说过一遍又一遍,我叫宋以乐,是因为爸爸希望你以后不管如何,出人头地也好碌碌无为也罢,都要平安喜乐。”
宋以乐说这话的时候一顿一顿的,喉间有些哽,尾音也颤了。
“上了大学我_M说要接我过去,他没有反对,我以为是他也不要我了,闹了一顿之后才发现是他已经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再把我留在身边只会成为彼此的累赘。”宋以乐淡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怪他,生来本□□凡胎,理当没有抵抗神明的能力。”
“可是这回不一样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宋以乐说,“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第19章 哪儿也不去
把过往从脑海里上了锁的匣子里再翻出来追究,终归是件掏心伤自的事情,在脆弱与无助面前再多的言语也只会徒增伤悲,沈云淮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宋以乐的背给他顺气。直到脖颈间的气息弱了,呼xi又有规律了起来,沈云淮才惊觉宋以乐睡着了。也是可想而知,毕竟宋以乐自接到电话以后便一直紧绷着jīng神。
于是沈云淮轻手轻脚地托着宋以乐的后脖,把他放躺到沙发边的抱枕上,又去_F_间里拿了被子盖上,掖好背角,望着小朋友泛着红的眼角shen沉地叹了口气。
走到窗边,沈云淮才发现外头落了雨,淅淅沥沥的夹着絮絮雪花落在窗沿,化成滩水渍。他顿了半晌,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宋以乐的_M_M去了个电话。
“教授,您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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