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_fu务区,再向前走,接连遇上两起连环追尾事故。司机见状也不由得放慢了车速,等到目的地时已是半夜两点多。
小区外黑黢黢并无半个人影,迟归命司机在原地等候,和海湾下车去了他家。
一壁向里走,一面看得见手机灯光下的地面上零星散布着斑斑血点。海湾不由得紧张起来,右手伸进迟归臂弯,在他身上寻求力量。
打架他不怕,但怕极了流血,那意味着生命的消逝。
迟归搂着他肩膀,温声说:“几个血点罢了,附近孩子流的鼻血也不一定,不要瞎想。”
“嗯,我不瞎想。”海湾复述他的话,也是给自己打打气。
穿过巷子,走进栅栏铁门,迟归按着上次来时记下的门牌号找过去,停在楼dòng外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敲门。”
“不,我也去。”海湾不听话地跟上去,拽着他袖子反驳:“我自己家,还能有什么事儿。我也去,蓝蓝怕你。”
迟归想了想,颔首说:“好吧,你跟在我身后,不许冲动。”
“我保证!”
单元门里的声控灯坏了,打从海湾记事起便没修好过,过道里的墙皮行动间雪片般直往下掉,连铁门都生了红锈。
这tao_F_子原是海湾爷爷**留下来的,老两口在小学一个教数学、一个教英语,退休后将_F_子让给儿子住,自己去老家海边的平_F_里安度余生。
焉知海湾的父亲会染上瘾症,原本在当地也算中等水平的殷实之家,如今竟落到这般地步,委实令人唏嘘。
迟归在狭窄的楼梯间里等待片刻,屋中没有一丝动静,显是家里没人或是睡得太熟没听见敲门声。
海湾心焦难耐,握起拳头走上前,照着不算结实的紫色大门“咣咣”砸了几下。
岂料这边没反应,对面邻居却被他吵了起来,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迟归转过脸,见一个D眼镜的老太太披_yi站在纱网门后,打着手电筒向外窥。
海湾认得他,心念一动,忙歉然道:“刘老师,不好意思A,把您吵醒了。我是海湾湾,从前李老师的孙子,您还记得我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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