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看着场边的人都一脸懵bī的盯着他,他站起来,微笑了一下解释道:“不好意思,有蹄子乱摸,我给我的小腰报个仇。”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腰肢,好像在证明。
不用证明,这里不就是玩的地儿吗?他被摸了都正常。
只是不巧,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我操,用这么奶的脸说这么刚的话,可以可以,我觉得自己又行了。”周韶不要脸的打趣,他们这个位置离舞池远,他说话也不顾忌。
沈厌倒是没说话,眯着眼瞧他,周韶说得没错,他也觉得自己行了。
“沈厌,你gān嘛……”
周韶话还没完,沈厌已经离开了,他径直往舞池中央走,身后几个弟兄都在叫。
他哪有心思理他们?
这边杨稚刚教训完人,保安就来了,围了起来准备插手,沈厌横插一脚,先声夺人,“抱歉啊,让大家受惊了,这我朋友。”
沈厌插进来,其中一个保安看见他道:“真你朋友?”
杨稚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人,没应声。
沈厌道:“真是,脾气可烈了。”
保安们没有动。
沈厌走过来,伸手一把提起地上的人,他那力道直接把昏死的男人给提起来砸进了保安的怀里,安排道:“今天经理不在,场子里的事我管,这个,叫救护车。”
保安拖着怀里的男人,点点头下去了。
他再转头回来,这一次,正面的对上杨稚,沈厌一笑,迷人的紧,他微挑眉,颇有勾引的意味,“至于这个,哥哥,你想要我怎么赔偿呢?”
杨稚瞧着这人生的是真挺带劲,面如冠玉不谈,他显然也不像,这人形象上大概就是痞子中的大哥气质,帅,差点赶上他了,不过好在人自己也看过自己的颜多年了,可不吃这一套,更何况杨稚已经过了看颜的年龄,他不太care的回应道:“你谁呀?”
非常的挑衅。
沈厌没多大动静,他朋友在后面已经开始起哄了,chuī口哨,拍手,尖叫,各种制造气氛,因为他们知道,像沈厌这种优质的货,一旦多管闲事,就是瞧上别人了。
好看的戏码,怎容错过?
沈厌不怒反笑:“哥哥,我赔你一瓶酒吧,让你不开心,我也很难过的。”
这调情杨稚要是听不出来,他就对不起他这个年龄了。
“哦,”杨稚道:“我不稀罕。”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闻淮的话,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快爆发了,他不想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失控到在人酒吧里发疯,他走了,不回头一眼。
沈厌勾唇,盯着这人越发玩味的舔唇,摸了摸嘴角,没有说话。
杨稚出了酒吧,当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他和闻淮约的早,五点多就来了,里面坐差不多两小时,其中一半的时间是沉默的。分手不是什么好事,他们谁都没有那个兴致围着这个话题滔滔不绝下去,不过现在好了,以后都不用再找话题了,他们可能连见面都不会了。
杨稚抬头,他真就是别人口中的星星眼,笑的时候特别美,特别温暖,一旦缄默,那双眼睛又是无比的富有攻击性。
他手里提着一个长长的铁棍,是他从酒吧里摸出来的,用来gān什么的不知道,杨稚拎在手中,摇摇晃晃的摆动着,眼睛根本不看地面,半会,他又将铁棍耷拉在地,地面与铁棍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不觉得吵。
“我觉得我们之间……差不多了。”
“你想过没有,我也许根本不喜欢你这一款,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làng费时间……”
“说实话吧,我喜欢不上你……”
“你太小了……”
一声撕破黑夜的“噼里啪啦”响彻,一根铁棍敲打在一面落地橱窗上,一家衣服店遭此惨剧,杨稚对空bào喝:“我操/你妈的!”
他太小了,他闻哥喜欢不上他,那这一年半的时间算什么?他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画面算什么?那些投机和开心都是假的?其实他闻哥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又或者,他在附和他,他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去他妈的!
这些可以否认,那chuáng上呢?只要闻淮说一声疼,露出一个不舒服的表情,杨稚从来不敢继续下去,他几乎是各方面的照顾他,他明明还记得他们第一次都是闻淮提出来的,杨稚喜欢他喜欢的太小心了,他根本不敢越界一点儿。
他把闻淮捧上了神坛,一点儿都不夸张,因为他和学院里任何人都不同,他让杨稚接近他都觉得有种心灵被净化的美好感受,说杨稚是舔狗都不为过。可他不愿意那么说,也不愿意别人说,他不在意这段感情里别人怎么看他,但他不准别人形容闻淮有一丁点儿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