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了一通丢弃病猫的不合格铲屎官们,转头再查犬瘟。
看着犬瘟百科,章初意松了口气:“犬瘟是可以完全治愈的呀,看来它主人也许真的不小心说错了号码,我错怪人家了。”
施嘉淳闻言摇了摇头,他先前完全是随口胡诌的。当初那位张先生曾透露过他是做犬舍的,宝宝是赛级犬的后代,是他专门买来做种犬的。
患过犬瘟的母犬就没有做种犬的价值了,对于唯利是图的人来说,与其养只只进不出的宠物犬,还不如丢掉止损。
听了施嘉淳分析,章初意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上嘴唇,那里曾经有一道缝,虽然早在四岁时就已手术缝合,且恢复良好看不出疤,对于那时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但四岁前的唯一一张照片,福利院里几个大孩子带着恶意的一声声“兔子”,都在提醒他,他曾经是一个唇裂孩子。
看着正在笼子里冲他们摇尾巴的小约克夏,章初意试探着伸出手,宝宝眨巴着水汪汪的豆豆眼,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食指。
温软的小舌头扫过手指的皮肤,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炸开,章初意呼吸一滞,脱口问道:“如果他的主人真的不要它了,我可以收养它吗?”
有人愿意接手,施嘉淳自然欢迎:“可以。”不过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他带走,必要的监督还是要的,而且后遗症的问题,也要先解释清楚。
“只要你保证不会转手卖掉它,并接受为期两年的不定时探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向你坦诚,宝宝可以会留下后遗症,也许需要长期服药。”
“后遗症没关系,我既然想收养它,自然会负责到底。只是……探视,要到我家吗?”章初意有点抗拒,不太想让陌生人到家里来。
“你可以隔一段时间就带它过来一下。”施嘉淳给出了不会增加诊所工作量的建议。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给它续上接下来的治疗费,等它康复了,我再过来接它。”
说着,章初意便要回接诊室扫码付款,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施嘉淳拦了下来:“你刚刚摸了病犬,给手消下毒再出去。”
章初意摸了一下被施嘉淳碰过的手背,悄悄红了脸。照着示范认真消毒过双手,便快步回到接诊室,扫码、付款一气呵成。
临走快手抽了一张诊所的卡片广告,看着卡片正面的一列医生信息,才后知后觉忘了问那人的名字,施嘉淳、王晨曦、边宁……哪个是他呢?
诊所里,施嘉淳看着转账信息的章**,挑了下眉,原来是“章”不是“张”。
一路溜达着走到超市,先到二楼的零食区扫了一车膨化食品和gān果,二楼的货架摆的像迷宫,章初意绕了一会,才找到下楼的电梯。
下到一楼一看,果蔬区比之前那家超市差远了,叶子菜蔫巴巴的,huáng瓜倒是还算新鲜,但都是打包售卖,一袋整整五根,完全不适合单身狗购买。
再一看其它蔬菜,包装更是过分,单说豆芽,那一袋的分量,即使是五口之家,怕是三顿都吃不完。
水果也是装好了袋在售卖,只是不用凑近细看,就能看到袋子里各种损伤和长毛的果子。
回想超市门口贴着的五周年店庆海报,章初意觉得有点魔幻,这种超市是怎么开了五年的,就这货品质量,三个月就该倒闭了。
想到这,章初意抓起一袋膨化食品查看生产日期,呵呵,保质期10个月,9个半月前生产的,果然不该相信超市老板在包装食品上存有良心。
逛到禽蛋区,章初意差点骂娘,jī蛋五斤左右一袋,每袋里都有磕破的jī蛋。
这会儿,理货员正在分装jī蛋,装着完好jī蛋的袋子里,每袋再放入三个磕破了皮,不停从裂缝里流蛋清的jī蛋,然后称重封袋。
隔壁的水产区,一条条半死不活的鱼侧躺在五尺见方的白铁盘子里,没错,就是侧躺,章初意觉得,这些鱼现在还没翻肚皮,纯粹是因为白铁盘子里的水太浅。
生肉区倒是没再让人失望,肉类都很新鲜,章初意选了一袋子jī翅中,挑了两只琵琶腿,想了想又拿了一盒jī胗。
翅中和jī胗都是称好重的,章初意拎着装琵琶腿的袋子去称重,结果对超市刚升起的一点点好感,又被称重员的白眼打散了。
称重员表情夸张地举高了袋子,故意拉长声说道:“哟,你就买这么一点儿啊,能够吃吗?”’
章初意压下怒气,微笑道:“怎么,两个不卖呀。”
“卖呀。”称重员又翻了个白眼,一边称重一边小声嘟囔着一个价签要多少钱。
“既然卖,那你废什么话。”章初意笑容一收,冷哼一声,他实在理解不了这个称重员的脑回路,以她这得罪人还有恃无恐的态度,难道是超市老板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