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遗每次听到林匪石用这种漫不经心的腔T分析案情,就下意识觉得有些不舒_fu,那甚至是一种隔岸观火的冷漠,跟他平日里给人的_gan觉大相径庭。
江裴遗微微皱起眉:“假如人口贩卖的全过程是任志义一手*办,由他来寻找各方买家,那么不会由一个离岸公司给他多次汇款,他更像是给人‘打工’的,上面还有权利更高的人。”
“不出意外应该是一条专业的流水线,任志义只是流水线中的一滴水珠,在重光市这种地方,少几十甚至几百个孩子,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家长甚至都不会报警,”林匪石说:“如果我们的猜想是对的,那就可以查一查了,受害人的年龄应该在16-21岁的区间浮动,太小的卖不出去,太大的不好控制。”
林匪石说话的时候,江裴遗已经登录上了重光市失踪人口数据库,开始筛查时间从去年11月开始,年龄在16-21岁的失踪青年少nv。
本地的人亲情意识普遍比较淡薄,生孩子没什么成本,好像就是伴随着某种运动之下的产物,他们穷的连大人都养活不起,“孩子”就更像是一种负担拖累,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命,当然没有“独生子nv”的待遇,“幼儿园”学籍的青年人遍地都是。
所以有时候家里的孩子无缘无故失踪了,许多父M_的反应不是提心吊胆心急如焚,而是顺水推舟松了一口气——少了一个要花钱的讨债鬼,他们求之不得。虽然这样形容有些冷血无情,但这就是重光市大多数地方的现状。
所以当地收到失踪报案的信息并不多,但是即便如此,这半年来消失的青年数量也足够让人触目惊心了。
林匪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江裴遗的身后,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不由惊叹说:“半年就有187个,算下来平均一天就丢了一个,就算这里面只有五分之一是任志义的手笔,这工作效率也是够高了A。”
“这还只是明面上记录入库的数据,实际上,少了一个孩子,大多数家长是不会报案的。”江裴遗缓缓吐出一口气,闭着眼道,“实际失踪数量恐怕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他们二人说着,江裴遗的手机响了。
经侦那边帮忙T查的同事说:“江队,你昨天不是让我查一下那个公司的流水,还真有意外收获——这些五花八门的收款人里,有一个叫赵廷的人,跟任志义收款时间基本一致,次数也完全相同,单一对比的话看不出什么,但是假如把他们两个人的数据He起来看,就能发现蹊跷了——他跟任志义收到的钱每一笔都是二八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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