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龙两手捧住杜桓的头,用力向右一拧,“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撞在墙上似乎都有回声,这位宁死不屈的年轻警察就这么惨烈又壮烈地结束了一生。
阿州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用麻袋将尸体装起来,拖在地上走了出去,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态度甚至是漠不关心、冷而又淡的——只有一丝鲜红的血迹从他握紧的指缝间渗了出来,无声无息、不为人知。
毒枭转眼望着他,居然有些讨好的意味:“阿州,现在你满意了吗?”
阿州眼也不抬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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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裴遗的脸上苍白无血,zhui唇都是泛白的,皮肤毛细血管显出苍蓝的颜色,眉骨*,下颌线折角分明,从林匪石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副队长近乎有些形销骨立的味道。
江裴遗的骨架不如平常男x那样宽大,甚至是过于单薄的,却qiáng硬地有如坚不可摧的顽石,他的灵魂似乎能够顶起雷霆万钧的重量,让人想起直立在狂风骤雨中的雪松。
——我不能逃跑,我不敢贪生。
林匪石像是简直被这两句话直直地捅了一刀,把他满口的大道理都戳回了肚子里,噎的他心肝肺都在疼,闷声不吭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勇敢地往前走,既然尘埃落定,就不要再回头看了。”
江裴遗困倦地搓了一下脸,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道:“其实我的jīng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当时从医院醒过来,省里派心理专家对我进行治疗,接受了三个多月的心理疏导才解除了‘应激x危险状态’,你可能不太清楚,从犯罪组织里卧底回来的警察,由于长年处于伪装、防备、高度紧绷和自我封闭的状态,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后遗症’。”
江裴遗喉结滑动了一下,缓声说:“那九年里,我接触的都是yīn沟里的老鼠,长年活动在地下,基本上完全和正常的社会隔绝起来,neng节的时间太长,很难再次融入Jin_qu,也很难再信任谁,现在有一定的情_gan缺失症状。”
“所以我讨厌任何人际往来,我学不会处理一段关系,也不想有谁为我牵肠挂肚。”江裴遗喃喃道,“对我来说,孑然一身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林匪石忽然小声地问:“那你讨厌我吗?”
江裴遗有些怔怔地抬起头,跟林匪石那一双漂亮、乌黑又shen邃的眼睛对视,无端从那双眼睛里读出许多堪称轻快的回忆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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