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遗_gan觉自己的状态不对劲,他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双脚钉在原地不能动弹,不能去拉开互殴的那两个人,也张口说不了话,只能在旁边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
年轻人的拳头不停落下,大汉挣扎着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但是他被打的jīng疲力尽,浑身都疼裂了,手指_geng本用不上力气,形同虚设。
年轻人又是一拳狠狠地掼在他的脸上,被按在地板上的男人从zhui里不断向外涌出鲜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倒气声,Xiong膛剧烈起伏着抽搐了两下,然后再也不动了——这个人是被一拳一拳生生打死的。
鲜红刺目的血ye无声流淌到地板上,画面好似凝固般静止了许久。
然后江裴遗看到那个战斗的胜利者——他像是累极了,浑身都在虚neng地发颤,两条胳膊抖的不像是自己的,他的脸上都是透明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一颗一颗从染血的下巴尖落下,许久才从男人的尸体上láng狈地滚了下来,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弃shòu。
这个年轻人极为缓慢地抬起了双手,他的手上都是温热的鲜血,镜子似的反着红光,江裴遗从他的手掌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
“铃铃铃——!!”
上班第一天的闹钟声一秒不差地响起,江裴遗猝然睁开了眼,弹跳似的从chuáng上惊坐了起来,心脏急剧跳动,冷汗从苍白的额角落下。
他心室的血ye争先恐后地撞向四肢,有些尖锐的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胳膊乃至指尖都在轻微发抖,小拇指不正常地痉挛。
半晌江裴遗才缓慢地舒出了一口气,睁开冷浸浸的、冰石般的眼睛,shen黑的眼珠淬着霜刀似的寒光,他用手掌将细碎的头发都拂了回去,露出gān净洁白的额头,穿着睡_yi走下chuáng洗漱。
江裴遗一般总是第一个到市局的,而林匪石不出意外都是最后一个,从来卡点上班,经常x迟到——重光市还没引进“打卡”的高级系统,晚十分钟半个小时也没人说他什么。
“林队过年好!”市局里充满了喜气洋洋的问候声。
“大家过年好呀,”林匪石眼里带着笑,问道,“你们江队来了吗?”
“应该早就到了,在办公室里吧,但是我们都没看到他。”祁连小声地说,“江副队一般不跟我们打招呼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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