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上投下的yīn影,沈惜言没有丝毫退让,他仰头道:“把家国衰亡的大事归罪到一个nv人头上,本就是个笑话,用一句话、一个人来草率诠释,不过是历史撰写者的偏见和怯懦罢了。”
陈榆林听罢捋了捋络腮胡,居然点头:“的确,不能只怪nv人,因为那种角色男人也一样能做。”
被陈老二这般肆意毁谤,沈惜言一张白净的脸Zhang得通红,他攥紧拳头据理力争道:“首先,赵司令和九爷之间的矛盾不过婚嫁之事,何必如此上升?其次,就算真是大事,其_geng本也不在于我是谁,而是九爷是谁。他不是唐玄宗,更不是周幽王,你同他结义多年,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吗?”
比起自己被说成“男宠”,他更无法忍受任何人诋毁九爷,尤其是将九爷比作昏庸无能之辈。
沈惜言拿“义”字反将了陈老二一军,一下给他扣了个“中伤兄弟”的帽子,而他又无法反驳,因为沈惜言同所有人一样,还以为赵万钧和赵司令真是为了一个陆家小姐才闹成这样。
陈老二一直当这小少爷是个娇生惯养的草包,没成想如此牙尖zhui利,竟堵得他一时哑口无言了。
*
yīn了整日的天终于还是下了雨。
赵九爷昨儿带人出城去了,没三天回不来。
沈惜言打从陈府回来起,就一直立在屋檐下观雨幕,水汽洇进角角落落,滋润了万物,也滋长了不安。
陈榆林毫无_geng据的话,到底还是在沈惜言心田落下了几粒种子**
雨天的香园生意散得早,青鸢卸完妆,刚准备chuī灯上榻,就听见外头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沈惜言,旁边还牵了条吐*头的大黑狗。
“这么晚,你一个人来的?司机呢?”
“我没叫他,天láng陪我来的。”
青鸢接过狗绳和伞,把沈惜言拉进屋里:“你快进来擦擦雨,别受凉了,狗我替你栓外边。”
青鸢重新点了盏油灯。
沈惜言擦完雨水偎进被子里,捧着青鸢给他倒的热茶,开口便问:“青鸢,在世人眼中,男人同男人一起,真的只能是家主与男宠的关系吗?”
这种话,他只敢对青鸢一个人说。
青鸢笑了笑:“男子相恋的确少之又少,不过许多皇帝都有男宠,北平也有不少男人玩戏子的先例,往日的八大胡同里,男风更是盛极一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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