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都这样,我在刘会长家做事那会儿,几个小戏子天天骑人头上,都快忘了自个儿多下.贱。至于咱府上那位少爷,赶明儿等大少**进了门,自然会教他规矩**”
沈惜言坐在*软的泥上,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这并非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历朝帝王皆有以色惑人的男宠,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为人不耻的恶名有朝一日会冠在自己头上。
但凡沉于情爱者,一朝抽离,皆会受不住独身现实的残酷。
承蒙九爷给的假象,让他蒙眼窃喜,让他过得太过快活,以至于半年多来他都未曾发觉,他与九爷的相爱在别人看来是如此不堪。
也对,在世俗眼中,男人爱上男人,本就是件荒谬之极的事。
刺耳的嘲讽越发清晰,眼看那两人就要走过来了,沈惜言仓皇起身,láng狈地逃回了_F_。
次日清晨,沈惜言枕边已然凉透,也不知赵万钧昨日回来没有。
他起了个大早,穿上赴宴的礼_fu,负手立于前院中央,亲自将昨晚两个嚼*_geng的下人赶出了少帅府,任凭他们抱着他的tui,搬出Q儿老小哀求,也没眨一下眼。
他不是宰相,肚里撑不了这么大的船,相反,他的心眼小到只装得下赵九爷与他两情相悦的事实,谁要是往里塞入哪怕一点突兀的东西,都会扎得他bào跳如雷。
那二人卷铺盖走人的时候,盯着沈惜言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副小人得志的zhui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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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jiāo部陆部长的太太是位法国人,给法国太太过生日,办的自然是西式舞会,严书桥还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从头到脚拘谨得很,生怕出了洋相被人耻笑,好在有沈惜言这个行家陪着,多少给他Zhang了底气。
严家大少严书运已到多时,正在沙发上与人攀谈,见D_D来了,便过来向陆太太介绍,尽完礼数之后,便拉着严书桥四处认人去了。
沈惜言留在原地没跟去,他今日穿上了久违的西装,身姿笔挺,面无表情,几乎收起了平日所有的娇纵,显得格外矜贵疏离。
他每走一步,周身都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冷意,仿佛竖着拒人千里的倒刺。
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量他这张贵气bī人的生面孔,琢磨他是哪家显赫的少爷,更有夫人太太已经开始盘算自家闺nv是否与他相配,只是迟迟没有第一个人上来唐突搭讪。
留声机的大喇叭花里放着舒缓的舞曲,偌大的宴会厅早已是宾客盈门,外jiāo部长的客人不乏鹰鼻卷发的洋人,_fu务生端着酒水点心穿梭其间,场面洋派十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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