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白芷一动,书本从她脸上落了下来,正好掉在她手里。
宋知秋走过去将茶炉从炭火上提了起来,给白芷的茶碗添满,又拿过她手里的书本翻了几页,笑道:"怎么看这本?这个结局不好,太苦情,人生苦短看故事当然要挑圆满一点的来看才是。"
茶煮到正好,味清不涩。
白芷一杯茶饮尽又添满,拿过宋知秋手里的闲书找出看到的那一页折了片叶子夹住。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落花,面无表情地道:"既然醒了,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被白芷突如其来的冷冰冰的态度整的一愣,宋知秋mo着鼻子道:"在下可是有什么地方惹了白姑娘生气?"
白芷刚走了两步,听见她这话微微一滞,没回头只说了句:"没有。"
白芷倒不是生宋知秋的气,只是*昨夜里宋知秋靠在她怀里睡的香甜,她却瞪着眼睛难以入眠。
原本,她只当她是个不学无术的下流胚,可下流胚在yi_ye之间变成个nv娇娥,这个nv娇娥竟然还是江湖中令人闻名丧胆的鼎鼎魔头。她只是奉了师命下山为程素馨了一桩心愿,却yin差阳错的卷进一些不必要的纷争里,一桩桩一件件的让她跟宋知秋越走越近。
白芷从小没的朋友,所以对于宋知秋她有时气恼又有时心疼,_gan觉复杂的她自己都有些理不清晰。虽说凤门中人实在不应与魔教的人走得太近,可她心里又隐隐的觉得自己已经算不上什么凤门中人。结果,白芷有些一_geng筋的脑袋里打了几个结。一是她觉得跟宋知秋之间走的似乎太近了些,二是她觉得万一有那么一天她们执剑对立又该如何自处,三是这桩事了之后她是要回凤门刺杀白云谷的,若是她有个什么万一她总觉得宋知秋会难过。
或许,会很难过。
白芷不愿见她难过,或许如同早上那会儿左使说的那般,与她保持些距离,才是最好的。
早上的时候,白芷怕练剑声吵着宋知秋,提了月影去了宋知秋钓鱼的湖边。一趟剑走完,气还未收看见左使拍着手款款而来。 ?
白芷拱手见礼:"顾左使。"
顾言清回了礼,细细打量了白芷一番,才笑道:"白姑娘有礼了。"又指了指建在湖心处的凉亭,道:"白姑娘晨起舞剑想必累了吧?在下想请白姑娘饮杯茶不知白姑娘赏脸不赏脸。"
白芷一怔,揣测这个顾左使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于是一额首:"顾左使客气了,白芷盛情难却。"
落座,焚香,泡茶。
顾言清很讲究,泡茶的一应器具皆是上好的老紫砂制成,素面的圆肚壶配着两只j巧雕花的茶杯。 焚香的铜炉上*的鸢尾花里袅袅薄烟腾起,散出特制药香的清甜香味。
顾言清将白芷面前的茶杯斟满,噙着丝笑意,缓缓而道:"听闻白姑娘乃白门主的高徒,年纪轻轻却得了白门主一身真传的凤门武艺。"
白芷客气道:"顾左使谬赞,家师与我早已算不得凤门中人。"
顾言清似笑非笑地:"方才见你舞剑如行云流水飘洒轻快,将来必成大器。当年虽说有些变故,可江湖上还是将白风当作凤门门主的。"
白芷接着客气:"顾左使真是言笑了,凤门白风早已在八年前葬身云顶峰,这世间哪里还有什么凤门白风,承蒙一些故交记挂罢了。"
顾言清抬手做了个请:"这茶温正He适,白姑娘试试如何?"
白芷举了杯子细细的啜了口:"顾左使的好茶我喝实在有些可惜了。"
顾言清的茶是好茶,清香四溢回味甘甜,可白芷就是能隐隐的_gan觉到对方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后面带着的莫明的敌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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