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把铜钱扔给温良,道:"找个人回去给左使。"
温良把铜钱收好,隐退回林子里。
晏阿九哭丧着脸看着宋知秋:"你真是蛇蝎心肠!"他最怕的就是左使一本正经的跟他絮叨,尤其是现在这个库银吃紧的时候。
宋知秋席地而坐,仰着脸儿看着晏阿九乐:"说吧,跑来找我什么事儿?"
"你出宫的消息xie漏了。"晏阿九正起神色来:"现在江湖中人都在到处找你,更过分的是玉剑门的人说你**"晏阿九突然顿住,看着宋知秋笑的一脸隐晦。
"说我什么?"宋知秋玩着束发的缎带,横竖不过就是说她是魔教中人,霍乱苍生,人人得而诛之罢了。来来去去的就那么几tao说辞,他们说不累,她倒是听得烦腻了。
晏阿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宋知秋,摇头:"那玉剑门的说辞很是新鲜,也是你这些年一直让人误会你是个男人,他们说你ji_an污了他们门主的娘子,你说新鲜不新鲜?"
宋知秋失笑:"的确新鲜。这么大顶的绿帽子扣头上,真是菩萨都要B出三分火气来。不过,我倒是好奇,我鲜少走动于江湖,他们难辨雌雄倒是情有可原。只是那玉剑门如何笃定我就是那半夜翻他家院墙的采花贼呢?"
"这事儿原本是赖不到咱们头上的。"晏阿九也坐了下来,道:"那玉剑门主的娘子红杏出墙被门下弟子撞了个正着,无处可赖就赖到咱们无恶不作的初映宫来了。"
"这可真是y_u加之罪,何患无辞。"宋知秋轻蔑的笑了笑,转头问道:"那昨日左使来信怎么没提及?"
"他觉得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不必理会,自然不会告诉你。"晏阿九学着左使顾言清的样子挑起眉峰,淡淡道:"宫里这个月的银子紧地很,我们哪有功夫去理会他玉剑门的闲事。"
"咱们现在是要有多穷?"宋知秋扶额,诺大个初映宫,整日里被江湖其他门派说是烧杀掳掠为非作歹的初映宫竟然日日为银子犯愁,身为一宫之主的她不得不汗颜。
晏阿九mo着下巴认真的寻思了一番,shen重道:"去年里咱们的几亩薄田收成不好,岳城跟四白城的几处生意收上来的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你大手一挥给赈灾去了。你要说是博点儿好名声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让打咱们宫的名号。这会儿咱们宫里的一干人等闲着没事儿的全去打散工贴补了。你自己说说,咱们现在是要有多穷?"
宋知秋mo了mo鼻子,朝着晏阿九的背上一拍:"不就是银子吗?我有办法!"这个年头不管你是侠士、杀手还是魔头,行走江湖银子都是必需品,没人会因为你今儿是救了老谁家的小谁而给你口饭吃,还是因为你屠了一整个村而给你杯茶喝。
自己荷包吃紧的时候就得想想办法,宋知秋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向来财大气粗的慕容府,义务劳动了这么久也是该要点报酬。
宋知秋看了眼天色,对晏阿九道:"明儿我还要早起赶路,你若不肯回初映宫,那就跟温良一样,没有我的特别吩咐不要轻举妄动。"
"是,宫主。"晏阿九从地上弹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飞身纵到树上,寻了个结实的树杈躺下,见宋知秋要走又冒出一句:"那白姑娘长得好生貌美,宫主真是好眼光。"
宋知秋从地上抄起块石子儿朝着晏阿九打了过去,就听见晏阿九'唉呦'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宋知秋回来的时候白芷还睡得香甜,不禁赞叹她宫中药师这药粉做的j妙。也亏的是白芷江湖经验尚浅,连被她下了药都无知无觉,不过,这要是有心害她的人那还不是一朝得手?
这么想着宋知秋又皱着眉摇头,幸好她是跟着自己来了。
抱着被子又坐回炕角,yi_ye再无别话。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