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杨红狠下心,对周宁下一个通牒:你如果还爱我的话,就不出去玩,在家里陪我。周宁果然爱她,就守在家里,足不出户。只不过周宁那时打麻将正处在一种骑车骑得要会不会,喝酒喝得要醉不醉,游泳游得要漂不漂,*做得要飞不飞的境地,其心态就一个词可以描绘:yu罢不能。
所以周宁待在家里,浑身不自在,如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电视嫌电视无聊,睡觉嫌电扇吵人,替杨红撑着毛线圈时,也嫌毛线太长,左缠不完,右缠不完。时常就有不知好歹的狐朋狗友撞上门来,问:“周宁,三缺一,来不来?”周宁就用zhui朝杨红指一指,也不说什么,眼里只有悲怆。朋友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被nv人关了禁闭的,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悲天悯人地摇着头走了。
杨红问周宁:“为什么你现在不愿跟我待在一起,一定要跑出去呢?你结婚前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难道这么短时间你就变了吗?”
周宁心想,难怪那几个婚龄长一点的牌友说nv人都是学历史的,前三百年后八百年的事都记得,开口就搞今昔对比,还考察你的历史知识,哪怕你忘了三百年前的一个约会细节,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为什么不能像我们男人一样把重点放到现在来呢?周宁不得已在心中温习了一下历史,说:“结婚前我们一个星期只能见两三次面,一次也不过几个小时,现在我们天天一起,就算我出去打牌,我们还是比从前在一起的时间多多了。”
杨红看他不正面回答“变没变心”的问题,反而在那里做数学计算,好像现在见得多让他吃了亏一样,觉得很失望,只好做个垂死挣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果我跑到外面去玩,把你一个人撂在家里,你会怎么想?”
周宁赶快问:“你要到哪里去玩?饭做了没有?”
“我没说我要到哪里去,”杨红没好气地说,“我是让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你一个人待在家里,而我跑外面去打牌,你不难受吗?”
周宁恍然大悟:“你想打牌呀?那容易,我陪你去,看你打,帮你打,我们两个定几个暗号,串通了,整死刘刚和张矮子两个。”
杨红见启发式教育也没用,又见周宁不管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长吁短叹,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知道qiáng留他在家也没用,如胶似漆是要靠自愿的,就说,算了,你出去玩吧。
周宁像得了大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我去玩,你不生气了?”
“我不生气了,记得早点回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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