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M_讲这段历史给她听的时候,从来都是讲到这里就打住,跳到“后来”去了。她长大后,也曾涎着脸问过_M_M,但_M_M说那次什么也没gān,那时的人,很规矩的,不领结婚证,不办婚礼,是什么都不会gān的,顶多拉拉手,接个吻。但那天是父M_第一次单独见面,谁也不敢造次,所以两人去了水库,也是各自躲在一个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擦洗了一下,就回家了。
那个暑假,_M_M就住在学校给她安排的临时住处,是一个教室,几张桌子拼成的chuáng,_M_M在上面垫了棉絮,铺上自己的粉红格子chuáng单,顶上还吊了个蚊帐。
而爸爸仍旧住在他那间十平方的陋室里,两条学生上课用的板凳,上面放一块门板,就是爸爸的chuáng。
爸爸的蚊帐很旧了,已经破了dòng,爸爸每天被蚊子咬。是_M_M从爸爸的旧汗衫上剪下几块布来,补在蚊帐上,爸爸才没有向蚊子“献血”了。
小的时候,岑今听到这里,总是问爸爸:“那蚊子有没有咬我呢?”
爸爸笑微微地说:“那时还没你呢。”
“怎么会没有我呢?”
“因为爸爸_M_M那时还没结婚呀。”
“你们怎么不结婚呢?”
“那时正放暑假,学校领导都不在学校,怎么结婚呢?”
“为什么学校领导不在学校就不能结婚呢?”
“因为结婚要学校领导批准了才能去登记A。”
“不登记就怎么样呢?”
爸爸郑重地说:“不登记?不登记就不能结婚,结了也不算数。”
后来的事实证明,结婚算不算数,不是看你登记没登记的。没登记的婚姻,可以算数;登了记的婚姻,也可以不算数。而这个算数不算数,直接影响了父M_和岑今的一生。
但当时的岑今并不懂得这些,她只是很好奇,怎么不登记的婚姻就不“算数”呢?那是不是就成了“语文”呢?
第五章
据说岑之和陶今芬就那样一个睡在大教室的桌子上,一个睡在陋室里两条板凳顶一块门板的小chuáng上,整整睡了一个暑假,没越雷池一步。
白天,他们形影不离,果真是你挑水来我浇园,你挑粪来我上肥,把学校几块菜地侍弄得十分兴旺。做完农活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他们自己的。他们或者在家里看书吟诗,或者到水库去游泳,傍晚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手拉手地散散步,倒也过得十分小资。
一直到开学了,学校领导都回来了,才由岑之出面向领导申请结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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