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出院之后,每周仍要到医院去做两次透析,一做就是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来去的时间,一整天就过去了。刚开始都是谭维陪着去医院,后来小冰劝他别陪了,免得他请假太多,又影响教学,又少拿课时费,她说她一个人去能行,因为她除了肾脏偷懒不工作以外,body其它地方并没什么毛病,自己去做透析完全没问题。
他拗不过小冰,也的确再不能耽误更多教学了,便答应让小冰自己去医院做透析,但是一定得打的去,不许挤公车。
小冰说:“你放心,我肯定打的,现在动辄就是几万、几十万,我眼界开阔多了。打的算个什么?才几个钱?再省也省不出什么来,别拿着人吃亏 --- ”
这倒是实话,他们两个现在在钱的问题上的确是开阔了眼界,知道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挣回来的。他也阔气一回,开了一个手机,便于跟小冰联系。家里也阔气一回,联了网,免得小冰呆家里闷得慌。现在他们觉得这些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钱,用起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小冰自从那次住院,就没再上班了,辞了职呆在家里,有时接点翻译的活gāngān,后来还打着“高考英语满分获得者”的旗号,在家里办了个英语辅导班,每周两个晚上辅导 B 大附中几个高中生的英语,每个月也能赚一些钱。谭维去一个民办大学兼了一些课,每月可以多一点收入。他们两个人的收入,再加上医保的钱,还有两边父M_不时地支援一点,基本能支付每个月的生活费和小冰的透析费。
但谭维的心里并不轻松,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欠过帐,现在突然一下背了这么多的债,简直是寝食不安,心里总是惦记着还钱的事,一天不还清,就一天不得安生。
他逢人就打听下海经商赚钱的事,但奇怪的是,以前他没提下海的事时,他那些下了海的朋友讲起下海,都仿佛是下的金海,会游泳的赚大桶大桶的金,不会游泳的连淹死了都满身是金。没下海的那些朋友就爱chuī嘘自己跟这个公司的老总是哥们儿,跟那个公司的老总是拜把兄弟,但是等到他托他们帮忙介绍进某个公司的时候,大家的口气都变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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