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没有觉察什么,开心地一笑,很浓的眉毛向两边鬓角飞去:“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放暑假的时候,总是我们俩去买早点。我们问_M_M早点吃什么,她就说‘随便’,我知道她爱吃炸酱面,就总给她买炸酱面,结果你以为炸酱面就是‘随便’,所以每次我们去买早点,你就对_fu务员说:我_M_M要吃‘随便’。”
CAROL也想起那些遥远的事情。他记得那么清楚,讲起来的时候,开心而又得意,如数家珍。在一旁等着点菜的餐馆nv_fu务员也跟着笑起来,微笑着看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耐心地听他讲。
“请给我们来个红烧田jī,滑藕片,蒜蓉西洋菜,再加一个清蒸全鱼。”他仰起脸,微笑着对nv_fu务员说。
nv_fu务员很殷勤地点头,记下菜名,不时地瞟他一眼,记完了,拿过菜谱,有点撒娇地说:“不需要这个了吧?那我拿走了,可别后悔A。”
CAROL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真是无可救药了。他像所有知道自己有魅力的人一样,抑制不住地要随时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也许并没有什么láng子野心,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魅力还管不管用。一旦有人被他的魅力魅惑,心里头就很有成就_gan。
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爱放电。放电的人,为自己能电倒观众而xing_fen;被电的人,享受那种微麻而不致命的_gan觉,这是一种心照不宣、两相情愿的游戏。放电的人,并没有指望电翻几个,当作胜利果实扛回去;被电的人,也无意被他电翻,成为他掌中的玩物。一切都是不经意的,没有特别的目的。只有他的Q子,可能会象贫电地区的人民一样,痛恨他làng费宝贵的电力资源,但她拿不出任何实质x的指控来。他什么也没做,他放的电,你没法收集起来呈堂供证。
她记起小时候跟他出去吃早点,从来不用排队,那些nv_fu务员都喜欢跟他说说话,开开玩笑,说着说着就把他要的东西准备停当了。她小小年纪,就觉得那些人对他笑得特别甜,顺带也把她殷勤一下。但如果是跟_M_M去那家餐馆呢,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CAROL觉得自己从小就高于这种把戏,五、六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卖弄”这个词,就常常觉得他爱卖弄。有时在人多的地方,比如在车站等车,或者在公园散步,他会教她五线谱或者练习发声。他给她讲那些比她年纪高shen的知识,引得过路人停下观望倾听,围着他的人越多,他讲得越带劲。她能_gan觉到他已经不是在讲给她听,而是在讲给那些围观的人听。
也许就是因为他,CAROL一直都能一眼看透男人的卖弄。她冷眼旁观那些看上去很成熟很高shen的人,看他们像孩子一样在人前卖弄,常常有一种自己很老了的_gan觉。
他似乎没觉察自己的nv儿在居高临下地评判他,微笑着对她说,“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以前我们经常自己出去抓青蛙,我带着你和_M_M,晚上到水田边,用手电一照,青蛙就不动了,乖乖让抓。你很大胆,敢抓青蛙,胖胖的小手,一抓一个准。你_M_M就不敢,我们俩总是用青蛙吓唬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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