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家好!一切都是那么舒适,闭着眼都知道厕所在哪,客厅在哪,爸爸_M_M像捧星星一样捧着她,不像在满大夫家里,又陌生又拘束,话也听不懂,路也不认识,一切都要仰仗他帮忙,_have a bath_洗脸那么不方便,上厕所也不方便,凡此种种,罄竹难书。
等她洗完澡,换了gān净_yi_fu出来,穿着软软的布拖鞋到客厅吃饭的时候,她已经后怕自己怎么能够坐那么远的车,走那么远的路,爬那么高的山,蹲那么简陋的厕所,睡那么硬的chuáng了,_gan觉那些壮举都是一个叫丁乙的傻nv人完成的,而不是她自己。
吃饭的时候,爸爸_M_M都不问她此次旅行的事,只找些jī毛蒜皮的邻里新闻讲讲。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情绪不高,使父M_担心了,马上打起jīng神,给父M_学说“同学家乡”那些趣事,听得父M_乐不可支。
_M_M心疼地说:“这次可把你累坏了,我以前带学生支农,都没去过条件这么艰苦的山村。”
爸爸是C大中文系民间文学教授,对“同学家乡”的民风民俗特别_gan兴趣,不仅听得带劲,还不时提问,最后竟然说:“嗯,你这个同学的家乡很有意思,值得研究。你让你同学帮忙打听一下,看能不能跟当地政府取得联系,安排我带几个学生去那里采风。”
她支吾其词,不想让父M_知道那所谓“同学”的尊姓大名,连“满家岭”这个地名都不想让父M_知道,不然父M_一下就能猜到所谓的“同学”究竟是谁了,因为姓满的人应该不多。
她倒不是怕父M_会gān涉她谈恋爱,而是怕满大夫不会跟她谈恋爱,如果父M_知道她此行是冒充满大夫的nv朋友回家招摇撞骗,肯定会觉得她太冒失,说不定还会督促她跟满大夫弄假成真。
但满大夫那个人,她实在没信心。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丁乙的保密是完全有必要的,幸好她没告诉父M_她那所谓同学就是满大夫,不然就尴尬了,因为满大夫从回来之后就仿佛驾鹤西去,杳无音讯。
她越想越觉得他这个人不懂道理,不通人情世故。人家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不说送份谢礼,电话总该打一个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情世故,他在满家岭的那几天,还是很懂得照顾她的,那是他在尽地主之谊。是A是A,地主之谊不也是一种人情世故吗?既然懂得主人要照顾客人的道理,那怎么会不懂“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呢?
真正的原因或许还是他有nv朋友,只不过那个nv朋友吃不起长途跋涉的苦,不愿意跟他回满家岭而已。他是个孝子,又是个贤男友,既要照顾到父M_,又不想得罪nv朋友,于是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利用她对他的好_gan,让她来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满家岭版”nv朋友。
但这能怪谁呢?只能怪她对他有那份好_gan,不然凭他给的那点好处——帮她报销路费——谁会冒死跟他回满家岭?
她越想越气,决定再也不上他的当了,如果他国庆Achūn节什么的再来请她帮忙,她坚决不理他。
她甚至对一个追了她多年的旧同事小靳网开一面,一起出去看了两次电影,还逛了一次街。
但两场电影看完,一条街逛下来,她还是没_gan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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