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来的途中遇到很多门派的掌门,他们好像也是来唐门的。”
唐杰皱眉道:“你可听说现在出现了一个可怕的邪教妖女?”
“妖女?哦,你说的可是莜茗门的那个魔女?”
“是啊,各大门派的人死伤无数。”
“我听说是因为那个女子长的人不人,鬼不鬼,只要说她丑陋的人,她都会杀掉,而且连眼睛都要挖去。”不是秦枫消息灵通,而是只要有人说话的地方,讨论的都是这个女人。
“现在各大门派都想除去这个女人,又都有所顾忌,所以想联合起来对抗她,你和骆禹铭在江湖也算是绝顶高手,所以我才请你们来帮忙。”
“铭?他也来了?”
“还没来,不过应该快到了。”
“我也两年没有见到他了。听说他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大侠了。”提起骆禹铭,秦枫冷静的脸上充满了期待,多了一点温暖。
“你的名气好像更胜于他。”
“唉!这两年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原来没完没了的挑战和决斗,流不尽的鲜血就是江湖。”
“这两年,你变了很多,更加像一个男人了。”唐杰深深地审视他俊美的脸,两年没见他的身上多了点男人的味道,清秀的五官也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英挺,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异常迷人。
秦枫笑道:“你也是,好像有点一代宗师的风范了。”
叙旧和正事结束,几杯酒过后,秦枫便有了微微的醉意。
“这酒真是奇怪的东西,如此辛辣难如喉,竟有人愿意沉迷其中。”秦枫拿着酒杯剑眉蹙得紧紧的,感叹声不断:“我以前见人嗜酒如命,便猜想这酒该是何等美味。等尝了之后才知道,竟是一种刺痛从口中流入心中。”
“那是你不了解,有一天你懂得酒真正的滋味的时候,也会只愿长醉不愿醒的。”唐杰一饮而尽,细细回味着唇边未散的余香。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秦枫故作洒脱般一饮而尽,接过换来一阵非常没气质的咳嗽。
还不过数杯,秦枫便已经醉的不醒人世,朦胧之中有一双很温柔的手拍拍他,像是他很想念的母亲,然后他的胸前有一种久违的温暖……他隐约想起,那是父亲的宽厚的脊背,虽然他一直刻意用憎恨去掩盖他的怀念,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好想念他的父亲。
之后他飘飘忽忽听到一个女人轻柔的关切声:“还好么?”
秦枫努力想去看清楚眼前的huáng影,可那影子始终模糊不定,他仅仅感觉到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一种轻灵空幽的灵魂,让他想起数月前见过一次的女孩儿。
一株chūn季还满枝huáng叶的树,一个哭泣时无人安慰的女孩儿。
每一个女人他都记不清样子,就连他曾用生命就下的蓝凌在他记忆中也模糊不清了,但那个抱着膝盖在树下哭泣的女孩儿,那忧伤但清冷的眼神,却莫名其妙印在他脑海里。
他记得,那天她在哭,满树的huáng叶在她的眼泪中飞落,萧萧簌簌的绝望。
他对她说:“不要哭,这个世界没有人值得你流泪。”
那是他第一次看清楚一个女人,泪水像bào风雨,打湿了全身,天地从此黯淡……
清晨,他睁开眼,恰好见一个huáng色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他立刻忘记了几乎撕裂他的头痛,起身仔细看清那个女人,这是他昨晚想做却无力做的事情。
蓝凌见他起身,赶紧过来扶他:“你好些了么?”
“蓝凌?你怎么在这里?铭呢?”他诧异中不免有些失望。
“他刚刚出去给你端醒酒汤了。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昨天禹铭哥背你回来的时候,你不停地嚷:痛!”
“是吗?很丢脸吧?”秦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下chuáng。
蓝凌低头不语。
骆禹铭恰好进门,大笑道:“是够丢脸的,本以为两年之后你该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个糗样子!”
“你若是早点来,被唐杰灌醉的恐怕就不止我一个了。”
“你以为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样没有用?我可是千杯不醉。”骆禹铭故意闻了闻醒酒汤,撇嘴道:“这东西我可从来没尝过,估计你该是常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