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上了诚?”
苏深雅也从那样的年纪过来。少女的心事总是比风更飘忽不定。
小时候,女孩儿总会依赖着父亲,哥哥,以为那是她的天地。
当有一天女孩儿遇到让自己心动的男孩儿,心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仿佛天地都只为一个男人而存在……
“诚是一个乐队的主唱,我曾经听过他的歌,忧郁而深情。”
“那后来呢?”
安诺寒看向大海,思绪随着大海的波澜,回到了过去:“Uncle让人打了诚,想让他对沫沫死心,但诚对沫沫的感情非常坚定……那是我第一次见沫沫生气,她对Uncle大吼:你以为你是我爸爸,就能为我做决定?!你错了!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决定我的未来!”
“他们的爱很动人。”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轰轰烈烈的爱才动人。”他轻轻搂着她,拥她入怀:“深雅,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她点头。
也许是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她总觉得,这一切依旧是在梦中。
梦有天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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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苏深雅听见楼下有轻微的响声,她悄悄起来。
安诺寒不在书房里。
她将门慢慢开启,透过门fèng,她看见客厅里亮着微弱的光。
沫沫坐在沙发吃着香蕉,安诺寒坐在她旁边小心地在她受伤的腿上涂药。
沫沫吃东西的时候,一直不抬头,慢慢地,一口一口艰难地咽着香蕉。
安诺寒的声音很轻:“过几天我和深雅订婚,Uncle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再反对妳跟诚去维也纳学音乐。”
“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笑了,捏捏她的鼻子。“妳跟Uncle断绝关系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哪次改变过他的决定?!”
“都是他说话不算话,断绝关系还派人跟踪我。”
“行了!所有事都jiāo给我,妳只需要收拾好东西,等着跟诚去周游世界!”
沫沫放下手的香蕉皮,想笑,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她避开安诺寒伸向她的手,“我只是想说:小安哥哥,谢谢你!”
海边的夜好冷。
苏深雅紧紧裹着身上单薄的睡衣,还是觉得海风透骨的寒!
而他们出口的字字句句都如碎玉落地,连回声都是刺耳的。
“沫沫,妳还在生我的气?”
“生什么气?我不记得了!”
“上次,在浴室……”
她打断他:“我不记得了。”
“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听见妳在里面哭,敲门妳又不肯开。我一时心急才冲进去……”
沫沫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安诺寒揉揉后脑,眉峰收紧。“我那天喝醉了,后面的事我记不清了。沫沫,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我也记不清了。”她有些失望。“以后别再提这件事,让我老爸知道,打死我也要让我嫁你!”
安诺寒点点头,深表赞同。
沉默一阵,他主动找了个话题:“妳是不是要和诚去希腊,如果去,记得把妳和诚的照片寄给我!”
沫沫低头捂着嘴,看不清表情,只能听见隐隐的笑声。“你千万别把你和深雅姐姐的照片寄给我,我不想看!”
“为什么?”
“她比我漂亮!!!”
安诺寒用双手捏捏她晶莹的脸。“傻丫头,等妳长大了,一定比她漂亮!”
“哼!不理你了!”沫沫打掉他的手,一转身跳下沙发,走了两步,又转回去,拿起沙发垫丢在安诺寒的脸上:“我哪里不漂亮?我不打扮而已,我好好打扮打扮,比谁都漂亮!”
“那妳为什么不好好打扮?”安诺寒唇边的笑意更深,眼睛里晃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每次他露出这种的眼神,那表示发生的结果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女为悦己者容,你又不懂欣赏美,我gān嘛为你打扮!?”
“对!我不懂,妳的美丽,妳的个性,妳的歌声……只有诚会懂!”安诺寒的声音很轻柔,没有任何一点讽刺。
可沫沫的脸上却有种被人讽刺的恼怒:“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看清我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