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吓得傻掉,但她还是装作很冷静的说:“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于是,她就稀里糊涂跟他上了飞机,踏上去澳洲的见家长之路。
……
飞机终于降落,苏深雅有些紧张地挽着安诺寒的手臂走出机场,不停地在心里默念那些早已熟记于心的开场白。
取了行李,走到出口。
她立刻看见一个非常醒目的男人站在出口处,远远看去根本猜不出年龄。他身上的黑色衬衫和长裤很普通,偏偏这种最低调的颜色在他身上都显得张扬。他身边站着一个很美的女人,她的美不是那种炫目的美,而是一种淡雅的,沉静的,美得让人舒服。
安诺寒笑着跟他们深深拥抱,并向他们介绍:“爸,妈,这是深雅,我的……女朋友。”
“伯父,伯母,你们好!”走近些,苏深雅忍不住细看安诺寒的爸爸。他有和安诺寒极为相似的冷峻的眼,挺直的鼻梁,刚毅的棱角,但他的看上去比安诺寒要多几分霸气,让人望而却步。
尤其是当他用冷厉的眼神打量她时,她不寒而栗。
苏深雅偷偷看向安诺寒,等着他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却看见他目光游移于四周。
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隐隐透着一丝失望。
苏深雅礼貌地笑着,刚要说些寒暄词,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突兀地从他背后跳出来,伸手捂住安诺寒的双眼,大声说:“小安哥哥,猜猜我是谁!”
女孩儿穿着松了一根鞋带的布鞋,破旧的牛仔裤,足能装进两个她的肥大T恤,辫子歪歪地系着,露出一张非常靓丽的笑脸。其实,她的五官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圆润的双唇,婴儿般娇嫩的肌肤,只是邋遢的打扮和大大的黑眼圈让她的美丽大打折扣。
安诺寒说:“沫沫,妳下次能不能别提示的这么明显。这很侮rǔ我的智商。”
沫沫松开手,摇摇头,马尾辫跟着飞舞。“你这么健忘,万一你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多没面子!”
“我还没健忘到那个程度。”安诺寒又看看她身后,问:“Uncle和Aunt呢?”
“别提他们了,去夏威夷度假也不带我去。我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是。”安诺寒的爸爸别有深意地说:“所以沫沫搬来我们家住了。”
“哦!”安诺寒无所谓地笑了笑,似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对他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小安哥哥,她是你女朋友吗?”沫沫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她。“长得真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嗯。”安诺寒牵过苏深雅的手,介绍说:“妳以后叫她深雅姐姐。深雅,她叫沫沫,是我爸爸好朋友的女儿。”
苏深雅优雅地伸手,并刻意寒暄说:“沫沫,安常跟我提起妳!”
“是吗?”她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也伸出手:“他说我什么?”
“说妳很可爱!”
“他才不会!”沫沫与她jiāo握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一脸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他一定说我懒惰,爱吃,迷糊,贪玩,是不是?”
苏深雅第一次觉得很无语,只能陪笑着说:“他说的没错,妳确实很可爱……”
沫沫抽回手。“小安哥哥一次都没跟我说起过妳……”
见苏深雅笑容尴尬,双唇泛白,沫沫甜甜地笑了笑,笑得像个天使:“小安哥哥总喜欢把在乎的人放在心里,他从不提起的人,就是他最爱的人!”
安诺寒没有说话,俯身帮沫沫系上松了的鞋带。
“你们也累了,回家吃点东西再聊吧。”安诺寒的妈妈说。
“谢谢Aunt。”苏深雅忙附和。
谁知沫沫突然又说。“接完小安哥哥我就完成任务了,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说完,她举起手挥了挥,头也没回蹦蹦跳跳跑出机场。
苏深雅的心莫名地一沉,她有种预感,这个安诺寒从来没有提起过的女孩儿,对他有着非凡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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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机场,苏深雅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个司机跑过来,举止十分恭谨地把安诺寒的行李抬上一辆崭新的加长林肯车上。
安诺寒问他的爸爸:“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