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好看的那一类,或者说是看上去很舒服的那种长相,只是太嫩了点。
可袁彻就是别扭的很,最后他把这种别扭归因于这个男人干净的有点过火的装扮。
柯然白净的脸上连一个小黑点都没有,整齐的头发非常听话地垂在前额和鬓角,每一根发丝都像是测量过间距一样。
他比袁彻矮半头,身上的衣服被熨烫过,笔挺的很,裤子非常合身,贴合在他的腿上显得腿特长。
袁彻的目光落在柯然的脚上,他竟然穿着一双皮鞋。放眼四周满地都是残枝败叶,水和泥的混合物,柯然的那双锃亮的皮鞋显得格格不入。
袁彻忍不住垂下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装扮,随便得不能再随便了。
袁彻算是警队里面的高帅,除了富以外算是站全了女人想要的一切。他虽然平时随Xi_ng一点,家里邋遢一点,但男人嘛,或多或少都有这些癖Xi_ng。
现在站在这个人面前,他有种恨不得回去重新换套行头的冲动。
宿醉的袁彻更火大了,第一次见面,没能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反倒无形中被比下去。
袁彻装作若无其事,略带些老刑警的严肃深沉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对面的人微微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袁彻气结,这算什么回答?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吗?
郭图荣听见袁彻没带好气的声音,忙过来安抚地冲他笑了笑,然后转向新人伸出手去:“你叫柯然吧,我是郭图荣,这是我们三组的组长袁彻。”
柯然低头看了看郭图荣的手,犹豫了两秒才伸出手去,刚刚碰到就马上收了回去,还像是碰到脏东西似得,在裤子上蹭了蹭。
袁彻火压不住了。郭图荣毕竟是他六年的搭档,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他怎么损都行,除了他以外任何人对郭图荣有一丁点不敬,他可是第一个不同意。
袁彻眼睛紧紧地看进对面人的黑眸中,刚刚和郭图荣握手的那么一瞬间,这个柯然的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虽然一闪即逝后又是平静的样子,但那一瞬间袁彻还是捕捉到了。
他左边嘴角微微扬了扬说道:“怎么?你的手握不得?”
说着他猛地伸出手去,准确地抓住了柯然垂在身旁的手。
这只手有些冰冷,手指关节见的老茧和手掌中间的软嫩的皮肤对比鲜明,手掌不大,握在他的手中还小了一个边线。
他正准备凑近了,给柯然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柯然的手已经泥鳅一样从他手里溜了出去,还一脸惊慌地一连后退了三四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从他手里挣脱得这么轻松。
两个人四目相对,瞬间僵持了起来。
法医赵晨光惊天动地地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打断了这场对峙,他不停地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身上的T恤一半露在外面,一半绕着微微有些发福的肚子塞进裤子里,看见袁彻他们才略放松一下。
“这雨下的太狂躁,出个门是举步维艰啊。”
郭图荣拍了拍袁彻的肩膀,转身疑惑地问赵晨光:“不是有新人嘛?法医组也有吧,怎么今天没来?”
“还没照面,联系不上,小李子去进修还没回来,实习生都住的太远了,等他们来了,这儿早就结束了。我一个人能搞定。”
郭图荣笑着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袁彻决定暂时忽略柯然的“大不敬”。这里不是解决私事的地方。
路上行人渐多,这儿要赶快清理了,免得各种猜测满天飞。
第2章 被新人怼了
袁彻走向尸体的位置,刘灵玲刚刚放下手里的相机,偷笑着转过身去,继续对着尸体拍照。
刘灵玲是他们刑警队唯一的女
Xi_ng,袁彻本不打算留女人在自己组的,可衡量了一下那一届的新人后,还是把比男人还男人的刘灵玲留下来了。
刘灵玲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整个穿着打扮都偏于中Xi_ng,及耳的短发,饱满的嘴唇,鼻子和嘴巴比显得小了点,藏双的眼睛,一米七的身高,说话做事干净利落,像个女汉子。
袁彻走到尸体旁边,看着蹲在那里像个球似的赵晨光,突然冒出一句:“把没用的照片都删了。”
蹲在尸体旁边的赵晨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抬起死者的手搬动了一下,然后在本子上记录着。
刘灵玲吐了吐舌头:“我发誓,绝对没有偷拍,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袁彻懒得理她,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尸体,庆幸自己早上只是喝了半杯粥,眼前的一堆肉,让他的胃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尸体俯卧着,一段树枝嵌在尸体的X_io_ng膛上,从右侧X_io_ng口穿进去,从左边的腋下穿出去。被树枝穿过的地方淡红色的肉翻了出来,还带着一点鲜红的内脏。
这具尸体肉眼只能分辨是一个女人,身材却已经完全无法辨认。经过一夜的浸泡,尸体变成了一堆惨白,完全没有血色,甚至连尸斑都没有。
女尸是半L_uo着的,她的X_io_ng衣后面的扣子开了,肩带搭拉在肩膀上,穿了一条肉色的内裤,在左边侧腰的位置有一块黑色的图案像是刺青,但图案已经因为皮肤的变形扭曲了。
除了身上的树枝贯穿伤,其他地方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的布满全身,左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一些黑色的大垃圾袋破碎地挂在树枝和女人的身体上。
最让袁彻头疼的是,这个女人的头不见了,脖子的位置是参差不齐的皮肉和露出来的一小截颈骨。
赵晨光站了起来,说道:“死者被水浸泡过,根据现在的气温和湿度,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三点到六点之间。断头是死后造成的,因为头断了,尸体里的血都流的差不多了,尸体上没有发现尸斑,应该是死后很快就被抛在这里。从脖颈的断裂处看她的头是被撕裂下去的,这身上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骨折却是死前的。具体死因需要解刨才能确定。”
“头被撕下来人为的可能Xi_ng有多大?”
“据我所知,很难,除非借助外力。根据现场的情况看,除了头部其他部位没有明显的捆绑和拉抻的痕迹。”
郭图荣指了指树枝中一块因为断裂形成的树枝的剖面,这个剖面紧挨着尸体的颈部:“这里像不像一把刀?”
袁彻手指尖轻抚着下巴,刚冒出来的胡子茬在手指上划过:“你是说,她的头是在抛下水后,被掉落的树枝切下来的?”
郭图荣点点头:“嗯,昨天的水流很急,她的头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
那边询问完毕的刘贺城走过来,不住地用手掏着耳朵:
“头,我能申请一副耳塞吗?这个人的嗓门也太大了,再说一会儿我耳朵都聋了。”
“耳塞?局里有都是卫生纸,随便用。”
“你太抠门了!”刘贺城抱怨着,国字脸上的大眼睛斜睨着袁彻一眼,开始翻开手里的记录本复述起来:
“报案人是这一带负责的清洁工人,他五点十分左右来到这里,还没等开干就看到了尸体。据他描述,尸体当时被树枝挂着,在靠近桥头的地方像是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