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我就后悔得要命。很多年来,我一直跟莫帆说,于远方死了。每当看到**想对莫帆谈于远方的事,我就冲她凶,眼睛跟火灾现场一样,火*四处乱冒。
很久之前,于远方是个好男人,蹬着三轮车风里来雨里去地载客,养家糊口;很久之前,于远方也是个好父亲,经常将莫帆扛在脖子上,然后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们,不久,他就可以将人力三轮车换成机动三轮车了,然后听我和莫帆的欢呼;很久之前,于远方还是个好丈夫,他最大的理想就是,他每天蹬车回来,开一瓶青岛啤酒,给Q子倒一茶杯,然后用筷子点一口给莫帆,点一口给莫chūn。
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前了。现在,于远方就成了我的心病。这场病仿佛是八岁那年我生的那场大病的蔓延。蔓延着,蔓延着,我就忘记了于远方的脸。
八岁那年,大病初愈后,我在**的迷信说法下,在梧桐树下埋下于远方的名字,我希望他能回来,继续扛着莫帆牵着我。直到在学校里,被同学诟骂,我才知道,于远方永远回不来了。因为他在一次载客时,jian杀了一花季少nv,还有人说,是jian杀了一个幼nv。总之,当时,我的小小的肩膀上,背负着那么多周遭的白眼。这个在我生命里亲切得不成样子的男子,在这顷刻间,狰狞。
梧桐那么伤第二章五、姐姐,你告诉我,于远方真的在监狱么?(2)
这个罪名真让我难堪,我一直在想,哪怕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如果他拦路抢劫也好A,偷盗也好A,怎么可以犯这么龌龊的罪呢?让我每次_have a bath_都狠命地搓,想要把body中属于他给我的那部分血ròu给剔除!
我一直告诉莫帆,于远方死了。从他六岁那年,我就这么跟他说。我不愿意他像我一样,总揣着卑微的心,装做很倔qiáng地活。
于远方的名字真够冤孽。他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白眼和嘲笑,还有那些恶心兮兮的唾沫,它们曾挂在我的_yi_fu上、我的脸上、我的头发上。所以,胡为乐将卡布奇诺形容成一杯大唾沫时我的反应会那么大。
病愈后,回到学校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委屈的日子。麦乐说过,其实,在我八岁之前,我身上流淌的绝对是淑nv的血,小脸蛋小眉毛长得要多秀气有多秀气,要多温婉有多温婉。这也是她为什么从一年级初次见面时就想跟我做朋友的原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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