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极远处两幢小高层外,面前几乎没有高楼,视野开阔。
地铁线到此处已经走上地面。站台的顶棚是波làng形的曲面,像在黑色大海里涌起的沉静却庞大的波澜。
地铁线与咖啡馆所处的楼_F_之间平行有宽阔的马路,shen绿色的行道树在夜色中只剩下恍惚的影子,有些局部被灯光照亮,形成碧绿的荧光小圆斑。
放眼望去,所有的树都遗失了原本鲜明的形状,只留绿的特质,那种绿沁人心脾。
铁路横亘在稍远一点的视界中。这是个道口,被地铁遮挡住了,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见“行人车辆请注意,火车就要来了**”的广播和丁丁当当的警报声。
如果正巧赶上警报声和地铁穿行引起的呼啸声重He,能_gan受到清凉的席卷而来的qiáng大气流。
头顶是无限广阔的shen蓝色天空。
“从高二起,我就喜欢一个人来这里,坐在这样的地方,周围很安静,仿佛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连颜泽也不知道这里**”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这处所在夕夜心目中象征归属,她曾无数次地想,如果将来找到挚爱,如果到那时这咖啡馆还存在,一定要带爱人来,坐在这里,让他看见自己所遇的最美好的风景。
季霄心里突然难受:“你是不是一直很孤独?”
“现在就不是**这段时间都不是**”你在我身边时都不是。
停顿许久她才继续说道:“**孤独也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享受孤独。不知为什么我有种自我隔离、追求孤独的倾向。可能是受我_M_M潜移默化的影响,真讽刺,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的‘与世隔绝’是被迫的。”朝远方无限延伸的街灯使垂直于铁轨的路显得神秘而漫长,如同泛huáng的羊皮纸卷上浮现出密布的咒文。彼此间溢满了沉默,但这沉默似乎具有别样的张力,使间距不远不近在恰到好处的临界达到平衡。
nv生转头看向男生的侧脸,棱角分明,光线从耳_geng至鼻尖柔和地渐变,暖暖的街灯将他shen邃的眼睛打亮,一瞬间使人恍然忘了时间刻度,误以为他仍是那个制_fu白衬衫袖子卷至手肘的十七岁少年,融混着与年龄相符的青涩莽撞和与年龄不符的沉默寡言。
“亚弥说,我冷漠又自私,和我在一起_gan到孤独无助。她觉得颜泽当初和我分手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两句话,便使人周身被凉意浸没。
像汹涌起伏的海面在风声止息的刹那冷漠地恢复平静,不再泛起一圈涟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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