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弥甜甜地一笑,歪过头:“如果你保送研究生后,风间万一找到外地的工作或者决定出国,到那时再反悔补救不是很麻烦吗?还不如晚点做决定。不过,照你和风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他会配He你吧。”
夕夜微怔,不知该如何对答。
此时才发现,在考虑未来时,其实我从未把风间计算在nei。
或者说,潜意识中并不相信我和风间能天长地久。焦虑也好,抑郁也好。
都是一个人的焦虑,一个人的抑郁。
反而非常羡慕亚弥这样思维单纯的nv生,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付出全部。回想起来,我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年少时误以为“一生最爱”的贺新凉,还是白马王子般破光而来的易风间,没有谁能使我把命运jiāo给他,规划到永远。
或许对风间而言也是如此,所以他才对我的前途漠不关心,只求眼下的快乐幸福。
“如果竞争太激烈就放弃吧,gān吗这么计较得失?”
“就算最后得到了你也不会开心,这样有意思么?”
“我才不管别人,我只希望你快乐地生活。”
乍听之下甜蜜又体贴的话语,实际上全在透露一个讯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希望你整天乐观开朗和我玩闹,至于玩物丧志将来可能会悲伤沮丧那与我无关,反正又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再shen的羁绊,加上了“得过且过”的前提,也不能谓之爱情。
从教务楼走廊的窗口望出去,远处四五棵桃树站成一排,新开的桃花宛如撕裂皮肤bào出的血ye,Yan俗的颜色和腥臭的气味在略有些萧瑟的环境中肆意蔓延。
落日虚悬在树杈之间,余晖像绢带一样缠绕在上面作依依不舍之态。
“亚弥你知道么?”夕夜回头,不无凄凉意味地微笑着说,“其实太阳此刻已经熄灭了光芒。”
[七]
之后的好几天不是蹲守在教务楼就是蹲守在教室门口,被随心所yu约定时间又随心所yu违背约定的老师们折腾得心力jiāo瘁。最后一次请院长签字,不走运的是领导又不在,且联系不上,夕夜急得在办公区团团转,出门接水泡茶的辅导员看见她招呼道:“顾夕夜你在等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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