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三番五次被这个菜bī弄的láng狈,周扬宁可疼的要死也不放开他,死死的绞着时云安的两只手,bī的后者面目狰狞的叫出声:“啊!”
“你他妈到底是谁?”
周扬现在甚至怀疑是他老爸派人来搞他了,时云安没想到这人宁可冒着眼睛瞎掉的危险也死揪着他不放,立刻有些慌了,不自觉的露出了自己民风淳朴的一面:“那个......你先去洗洗眼睛吧。”
☆、偷窥
时云安这当啷一句没头没尾的,给周扬一下子都gān愣了。他扭曲的表情怔了一下子,有立马恢复了凶神恶煞,不顾眼睛里沙沙的刺痛手下又加大了力道,bī着时云安说话:“快说!你叫什么?!”
他这一下子给时云安拧的眼泪都快bī出来了,声音刻意压低轻飘飘的:“时......时......”
时后面的字他好像再说又好像没说,周扬骑在他背上,不自觉的低头凑过去:“什么?”
时云安咬牙狠狠的将头向后一撞,‘咣当’一声准确无误的撞在了周扬的额头上,两个人都痛的闷哼一声,‘如胶似漆’的体位终于勉qiáng能分开了。时云安连忙爬起来跑出去,不顾身后周扬的嘶吼,甚至有些解气的笑道:“走个十几步就是小河了,我叫...时云泰!”
借用一下他那远在外地的二哥名号,时云安说完就连忙跑了。这个名字,他是故意说的。
他今天把这个大少爷侮rǔ的狠了,他不可能不来寻仇生事,自己如今主动说出来一个名字,谁知道周扬会不会信呢?信则有不信则无,时云安是赌一个周扬心里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赌他不信真的会有人自报家门这种行为,至于他要报复自己……那就让他慢慢找吧。
第二天是周日,时云安难得不用早起去镇里的学校,趴在炕上迷迷糊糊睡的正香,耳边却猛然想起一阵清脆的玻璃炸裂声——
“嘶!”时云安立时瞪大双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感觉浑身发毛,整个人顿时从刚刚荒谬的梦中抽身,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有一张没有五官只有面皮的脸,炽热qiáng壮的铁臂紧紧的箍着自己,就如同勒着一只待宰的公jī,声音粗哑低沉,不断的重复着:“jiāo出来......把东西jiāo出来!”
然而是什么东西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个可怕又迷乱的梦就像梦魇一样,纠缠了他快要半年的时间......正当时云安混沌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阵jī飞狗跳的声音,王翠风尖利的嗓子叫着:“狗娘养的!你砸我们家玻璃gān啥!”
时云安迷惑的皱起眉毛,不自觉的集中注意力听着,心里渐渐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他家在立志村是老人家了,广结善缘从未与人结过仇,会无缘无故砸他们家玻璃的人应该只有......果不其然,周扬那一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声音刺耳的响起:“闭嘴!你家是不是老时家?”
“是...是又咋了?”王翠风被人一横,声音就明显弱了很多,典型欺软怕硬的一个货色。
“妈的。”周扬骂了一句,语气更加bào躁了:“时云泰呢?!让他现在就滚出来见老子!”
“你找俺们家云泰?”王翠风满是不可置信的问:“他不在家啊。”
“不在家?撒谎!”
“哎!你个年轻人瞎说什么?!我骗你个小孩gān啥呢?我家云泰在上面镇里,你找他gān啥呀?”
“镇里?卧槽……”
在王翠凤叽叽喳喳的骂声中除了最后那一句‘感慨’就在没了周扬的声音,想是找不到人已经走了,时云安松了口气,可这觉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爬了起来,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听到王翠凤不停的催促,说今天天气好去田里挖藕,时云安也懒的在家和她大眼瞪小眼,听到就拿起防水服和工具去田里了。
许是因为天气好,挖藕的人极多,乌央乌央一片,隔壁李大娘看到时云安笑呵呵的招呼着:“云安来gān活了?”
“婶儿。”时云安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叫了一句。
“你爹呢?”
他老爹?时云安苦笑,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说:“我爹…他,身体不大好。”
至于具体的原因是因为时云国在城里犯事儿了,前两天警察电话打过来,吓的时老爹直接病倒这种事儿就不用说了。他家兄弟四个,大哥二哥都早早的结婚了,三哥时云康小学之后就不念了,早早的在家里帮忙种地,二哥和媳妇在镇里。至于大哥,几年前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竟然被城里一个女人忽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