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叙述完事件后,下面是长篇大论的分析,试图总结中国家族式民营企业共同面对的问题。
任苒再无心看下去了。不用指名,她也知道,这篇报道的主角Q先生是祁家骏的父亲祁汉明。她只在chūn节时给祁家打电话拜年,与祁家骏已经很久没有通话,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变故。
她匆匆出来,到楼梯间打祁家骏的手机,然而很长时间没有人接听。她想了想,再打父亲的电话。
任世晏证实了报道上说的一切,“情况很严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其实是很多问题累积爆发的结果。方平担任汉明的律师,在帮他打遗产官司,本来赢面不小,可是说实在的,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遗产全变成了大笔债务,争取已经意义不大了。我提出借钱给你祁伯伯,他不肯拿,说我毕竟是工薪阶层,那点钱投Jin_qu杯水车薪,拖老友下水没有意义。家骏也特意嘱咐我,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
结束通话后,任苒回办公室向上司请假,马上赶向机场,买了最近一班飞往Z市的航班机票。
随着飞机呼啸着起飞,任苒再度陷入了飞行恐惧症之中。她查过资料,知道像自己这样对于飞行有着病态恐惧并不算稀奇,相比那些甚至不敢登机或者全程产生幻觉的人,她的症状并不算特别严重。她去澳洲留学往返,都是吃了安眠药一直睡,有祁家骏在旁边照料,尽可放心。但短途飞行,显然不能用这一招。
来香港时,她要么与同事闲谈分散注意力,要么看喜剧片放松。现在她独自一人,出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只能紧紧闭上眼睛,手指jiāo握着,试图按专家开出的方子,想想其他事情,尽量放松。
然而她心里乱纷纷的,唯一清晰的想法是,如果真的以投行为职业,以后出差就是家常便饭,她不怕辛苦,可是如果每次出差都受这份恐惧折磨,就真的比任何辛苦都来得要命了,也许她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才行。
飞机降落到Z市机场,已经是午后两点,她带着满额满手的冷汗出来,因为高度紧张,疲惫得近乎虚neng。这时是三月份,Z市是犹带寒意的早chūn,她来不及回去换_yi_fu,穿的是适He香港温度的小西装外tao加裙子,tui上是薄薄si_wa,冷风一chuī,顿时打了个寒噤。
她小跑着出去,坐上出租车到祁家别墅,刚按响门铃,门突然打开,以前赵晓越开的丰田驶出来,马上停住,从里面走出来的却是莫敏仪。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有些惊异。
“敏仪,阿骏在家吗?我打他手机一直没有接。”
“他和爸爸今天都在公司开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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