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那段从shen圳到广州的日子,她与他同居,从盲目的爱恋到一点点了解他,知道他的生活习惯,知道他的清醒、冷酷,知道他把喜欢与真正的需要分得十分清楚,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全部生活,甚至把爱情这个东西看得无足轻重**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对他失望。
大概再不会有一个nv孩子有她这样的机会可以如此接近他的nei心,可是她仍然无法把握他——对一个拒绝被_gan情迷惑,拒绝把nei心完全开放给别人的男人来讲,她当然不可能成为他的世界。
也许,只有在双平的时候,远离尘世,她真正拥有了他。她应该庆幸曾经拥有那样的时刻,短暂,但是真实。
对于爱情来讲,没有外力gān扰却无法相守的悲剧意味,显然要远远qiáng于一个情正shen时无可奈何的别离。
苏珊继续回忆着:“当时,全国各地跑到北京碰运气的人真多,画家、演员、模特、歌手**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有才华,有雄心,看上去没理由不成功,不过,真正成功的人少得可怜。绝大部分人都只守着一点儿缥缈的希望,苦苦挣扎。好像只有我没什么远大志向,能跟爱人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想一想,还真是年轻挨得住,就算家里没有隔夜粮,口袋里只剩区区几块钱,照样敢出去玩到快累散架了才回来。
任苒没经历过那样艰难的日子,可是能想象得到其中的甘苦。
“我也有了试镜的机会,还有经纪人说愿意签下我,但隔了两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他说他爱我,可是他要冲刺他的事业,没准备这么年轻当父亲,也不可能在那个年龄早早结婚。他让我去打掉孩子。我当时已经隐约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守不住他,我当然不愿意放弃这孩子。”
“你就这样**生了囡囡?”
“是的。小城市风气保守,我不能没结婚却挺着大肚子回家找父M_,就一个人回了汉江市。我以前的老板人很好,他收留了我,一直照顾我,生孩子的时候,是他送我去医院,给我在手术单上签字,那一年我刚满二十二岁。很多人以为他是我nv儿的父亲,我想解释,可他说没必要,反正他孤身一人,不介意别人议论。”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苏珊不带什么_gan情色彩地说,“我老板得到了一个很难得的工作机会,要去新加坡。临行前,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他愿意继续照顾我,把囡囡当亲生nv儿看待。我想来想去,可真狠不下心去利用一个好人来解决自己的麻烦,还是拒绝了。老板把这间咖啡馆留给了我,于是我就停在我跟囡囡的爸爸认识的原地,仍然一杯杯卖咖啡,偶尔喝点小酒,听听他最初的这张专辑。”
“他跟你再没联系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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