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了,今天huáng历不吉,老孙跟吃了□□似的,现在还脸红脖子粗的站在讲台上生闷气。
-最新消息老孙长配搭档阙云柯今天也逃课了,难怪他气成这样,没有阙云柯的课堂它能是完整的课堂吗?
-凉凉你说句话啊?老孙说了今天梁榕易和阙云柯一定要有一个到,不然这课他就不上了,期末考察改成闭卷考试。
梁榕易想了想,好像知道那个阙云柯,全班唯一一个大一新生,第一堂课就让上《古诗词鉴赏》课的老孙爱上的男......生。
这么一想,他又问道:“为什么是我和他?只有我们两个逃课?”毕竟让阕云柯回去还好说,自己一个上课就睡大觉的人,他实在找不到自己回去的意义。
“那倒不是~”江曜川抬眼瞥了孙老师一眼快速在课桌里打字道:“主要是你们俩不在,没了上课的意义。”
梁榕易:“......”
“好的课堂环境是双向组合的,必须有学霸和学渣,不然跟一群凡人讲课没什么意思。”江曜川扫了一眼教室里的七八个人,突然就想起小区楼下只剩几颗牙还在蹦跶着跳广场舞的老奶奶,心想这能不糟心吗?他边叹息边忽悠梁榕易,只盼着学渣的回头是岸能改变坚持来上课的这七八个人的命运。但他显然高估了梁榕易本就没有的情义道义,因为下一秒他再发消息就已经是红色的感叹号了!
......
拉黑江曜川的决定让梁榕易觉得心情十分舒畅,什么学霸学渣的,他当初也就努力了三个月上了Y大。说来说去,谁是学霸这还是个未知数呢。他是不想努力,但不代表努力了就比别人差。退一万步讲,大家都到了这个鬼地方,半斤八两差不多的事,谁能比谁qiáng上多少?
要说那个阕云柯,也不过是一朵哪边chuī风就往哪边倒的小白莲花可怜人罢了。
梁榕易收罗了一下脑子里对阕云柯的全部映像,快速下了结论。事实上,他连人家的脸都记不太清。
梁榕易边走边喘,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全身都在冒薄汗了,这令他很不舒服。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一个黑点再面前晃了晃,但随即又消失不见了。他嘟囔着骂了一声,然后抬首挺胸的向着那座围着万寿jú的墓地走过去。
梁榕易其实一年之中也不止三月底会上来看看,也有秋天也有冬天,那些想不通的日子他都会爬上来看看,然后哂笑几声又离去。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他都懂,但一了百了的做法他却不认同。
梁榕易跨坐在墓地前面的石凳上,突然低低的开口道:“你的宝贝女儿来看你的次数多吗?旧情人还喜欢你化成灰的样子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风声,带着三月天的温度,再配上刚爬山出的一身薄汗,有点凉。
“说起来也有点搞笑,我今天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总觉得不来找你说几句,下个星期的体检我可能会熬不过去。”梁榕易掏出包里的折叠纸板轻声说道:“这些债都我来还,每年来骂几句不算过分吧?”
梁榕易说完就把折叠锡纸板打开围成一个方形的盒子,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两本书,书皮已经发huáng了,但黑体的名字还算是清晰,分别是《修心三不》和《为人三会》。
梁榕易随手翻了翻就开始一张一张撕开,他边撕边说道:“这两本我都看过了,还挺有道理,你闲着没事也看看,还有一本叫《口才三绝》,等我看完再送来给你。”。
梁榕易把书全部撕开之后又摸出打火机点火,这个季节,山上的空气还比较湿润,他把打火机放在锡纸盒里才勉qiáng点燃。
梁榕易边烧着书边往墓地前面的供桌上瞄了一眼,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下来。他明显的情绪上头导致呼吸都不太顺畅,但这阻止不了他快速走到供桌前面。
供桌上摆着一大捧新鲜的小雏jú,是方芩活着的时候最喜爱的花。梁榕易还不知情的时候,为了讨方芩的欢心甚至还去查了小雏jú的花语。他永远忘不了那些句子,什么爱在心中难开又是纯情暗恋的花语令他至今想想还脸红心跳。气的!
他那时候不懂这个意思,一有空就到处去找这花往方芩办公室里送,但方芩的表情却一次更比一次的令他恐惧生寒。如今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无外乎于罪魁祸首扛着她心中的软肋向她宣誓主权,说起来这张脸这段关系才是原罪。
梁榕易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这突如其来的后遗症又快又猛。
“哎~”
远处忽远忽近的传来声音,但梁榕易还呆在原地没来及反应。
“扑通”一声,梁榕易听到一阵跺脚声,身后再次传出了声音,他听到有人说:“山里禁止明火,这要烧起来可是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