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郁霭林特意找了宓寻,说公司有个大项目要谈,他得出差,至少一周,还说,期间麻烦宓寻多照顾郁霁一些,宓寻应了好。
都出差了,怎么可能在家找郁霁有事儿。
宓寻攥着手机,趴在桌上——郁霁这一看就是有事儿瞒着他,且八成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郁霁之前出校门的时候,瞥见了徘徊在环海附近的封群玉的身影,封群玉还是老样子,不过穿着好了许多,但依稀还可窥见半身寥落。
封群玉没注意到郁霁的存在,他正低头回消息,半晌,他揣起手机,最后抬眼看了下环海校门的方向,低着头离开了。
在封群玉离开后,郁霁才从树后现身,他犹豫了下,将请假条递给了保安大哥,也出了校门,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郁霁请假本是想以防万一的,好学生的好处就是想开请假条随时可以开,这就是被老师信任宠爱的好处。
有了请假条,郁霁可以安心地跟踪封群玉了。
跟踪。
郁霁反复咀嚼这个词,先是觉得自己这行为好像封群玉这个大变态A,复又觉得自己离封群玉这个级别的变态还差的远。
如今的郁霁已经知晓了宓寻当年的遭遇,通过郁霭林,宓钊,以及自己的推理。
冗长的旧事,寥寥数语,却是听得郁霁十分心疼宓寻。
自家崽崽在自己不在,甚至不记得他的岁月里,遭受了很多苦难。他难以想象,宓寻当年日日噩梦,被上吐下泻的应激反应缠身时的心情。
据宓钊讲,宓寻曾经连续近一年的时间都住在肠胃医院里,过着吃药比吃饭还要多的日子。
然而,因为body恐惧与心理抗拒,宓寻便是连吃药也会呕吐,吃药—吐—吃药,形成了一个死循环,偏偏还不得不吃。
对于PTSD人群,也只能采取心理治疗和药物医治两种方法,且见效都很慢。
慢慢的抚平他们nei心shen处的伤痕,让他们走出过去的yīn影,不在遍体鳞伤。
但想_geng治并不不容易。
一个人,他可能经历过严重的车祸,虽然幸运的活了下来,可却再也无法乘坐这些jiāo通工具;他也可能经历过大地震,虽然也幸运的存活了下来,但如果之后再遇到摇晃碰撞,却极有可能将他的神经再次拉回当年的地震现场。
越是心疼宓寻,相应的,郁霁就越是憎恶封群玉。
一个披着人皮,不gān人事儿,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法治社会,郁霁还真是拿封群玉没辙。但郁霁还是跟了上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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