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大脑里,对立的思绪相互碰撞,头皮仿佛要撕裂。
空dòng的双目盯着电脑屏幕,搜索框中的词汇来回变换,相关结果的数量少得可怜。
搜索结果很显然被人为*纵过。
阎家是商界出名的大家族,婚礼这样的大事件定然是当天的热点新闻。
可是,却连一点阎尧当年婚礼的报道都没有。不仅如此,连同阎尧车祸的报道也只是无关痛痒的只言片语。
犹豫片刻,手指颤抖地在阎尧的名字后面敲下M_亲的原名,潘薇。
相关结果的数量是**0个。
不知怎么,看到结果的瞬间竟有一种自欺欺人的舒缓。松开鼠标,手心都是汗。
手机的铃声响起,那是他为阎毅设置的专属铃声。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叔叔”二字时,洛曦川不禁一扫yīn霾咧开了zhui,而下一秒,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
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时,阎毅正在与He作方的代表共进午餐。
由于时差的缘故,国nei的此时该是半夜。在接通之前,阎毅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寻常。在电话里,洛曦川的经纪人有条不紊地向阎毅汇报刚才发生的事。她委婉地告知阎毅,薛先生同洛曦川说了一些您的家事。虽然已经及时处理,不会有消息泄露,可是洛曦川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紧接着,又一通电话拨了进来。另一头的人告诉阎毅,阎先生,您一年前要求全网清除的词条,就在刚才被监测到重复多次的搜索。
洛曦川的电话无法接通,再次拨号的时候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阎毅咂了一下*,“李秘书,联系一下司机,现在出发去机场。”
阎毅再次见到洛曦川时,已经是隔日傍晚。市里图书馆十层的阅览室门口横着一个“装修中,禁止jin_ru”的告示牌。经纪人在看到阎毅后,轻轻摇了摇头,“他就在里面,从开馆待到了现在。”
推开门,“吱扭”地响动打破了寂静,偌大的阅览室落针可闻。书架上的报纸按照发行年份分类整理,穿过一个又一个书架,如同穿越尘封的岁月。
脚步声停在一个年份。那一年,有一个人的生命永远以最惨烈的方式停留在了那里。从此以后,这个年份就变成了一条丑陋的伤疤。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让惯常熨帖的西装上添了几道难看的褶皱,阎毅却仿佛没有发现它们一样,注视着眼前的洛曦川。
陈旧泛huáng的报纸在洛曦川的tui上铺开,他的目光紧盯着被撕掉后留下的痕迹。不仅网络信息库中的旧报纸电子存档缺少页数,市里图书馆的纸质报纸也被撕去了同样的页数。
“阎尧叔叔**真的和我_M_M**结过婚吗?”
“假的。”
“你去汉普镇**是为了治病吗?”
“假的。”
“是我害死了**阎尧叔叔吗?”
沉默半晌,阎毅道:“假的。”
洛曦川终于把目光从报纸移向了阎毅,布满血丝的双眼呆呆地盯着阎毅,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呆滞木偶。
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开闸似的流。洛曦川却不知道擦,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乎乎的ye体是什么。他从来不哭的。
在福利院被其他小孩欺负的时候,他没有哭。在学校被霸凌的时候,他没有哭。在片场被侮rǔ的时候,他没有哭。得知是阎毅毁掉了他的第一场演唱会时,他没有哭。被薛思昭告知全部的真相时,他没有哭。
洛曦川一直都是笑着的,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_gan到烦恼的事。
而在看到阎毅的这一刻,泪水却决堤般,不停地朝外涌,前二十几年憋进肚子里的痛苦都涌了出来。
Xiong口绞痛,好像没有办法呼xi了。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好温暖,很喜欢,可是喜欢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我们回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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