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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追光全数打在洛曦川的身上,他是舞台的焦点。

台下鼎沸的人声逐渐平息,挥舞灯牌荧光棒的双手动作迟疑,困惑的窃窃私语竟成了整座场地唯一的声源。

洛曦川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洛曦川,职业是歌手,二十五岁。

在他的首场演唱会,变成了一个舞台上的哑巴。

首场演唱会后的第十天。

这处距离市中心三小时车程的僻静别墅归在阎毅的名下。当初买下这套三层小洋楼的初衷大约是为了休闲度假,有钱人总是会用与金钱相悖的风雅替自己包装,营造出风轻云淡的氛围达成jīng神上的满足,把藏污纳垢的繁华名利场暂时搁置。

洛曦川像一个把脑袋扣进沙土中的鸵鸟,逃到这个阎毅买来避世的别墅,藏起来快一个星期了。

最初的几天他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方式,尽管经纪人告诫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失联。他每天提着桶和鱼食到河边钓鱼,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树荫底下漏出几缕太阳光,有时qiáng烈有时柔软。太阳一下山,天色就暗了下来。

洛曦川不会做鱼,太复杂的菜他都不会做,所以索性又把钓上来的鱼放生。他的钓鱼技巧非常拙劣,基本全凭愿者上钩。他觉得这样钓上来的鱼与他多少有那么些缘分,而充作鱼儿的拯救者,给了它们新生的机会,会让他自我感觉良好。鱼儿不会说话,肥厚的鱼唇翕动着吐泡泡。它们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问“怎么办”,所以洛曦川觉得自己是安全的。钓鱼的时候不会有突如其来和猝不及防。

所以他可以暂时忘记自己在首场演唱会的突然失声。也可以不去想现在自己的嗓音依然是嘶哑的。

梦寐以求的一切送到了手边,伸手握住它,它又溜走了。得而复失的滋味不好受,嗓子能不能够恢复也是未知数。洛曦川惯常是一个没烦恼的乐天派,可作为歌手,存在于喉咙里的不确定性令他困顿茫然。

到了下午,绵绵细雨像是纱网,把视野里的山山水水罩住。在这个钓不了鱼的下午,洛曦川才终于打开了手机,信息的提示音“嘟嘟嘟”地响。洛曦川战战兢兢的,每一条蹦出来的消息都足以让他心惊肉跳,俨然就是一个搞砸了事情紧张无比的胆小鬼。这个胆小鬼的心脏好像只有小鸟的心脏那么大,“突突突”地在胸腔震颤。

当洛曦川把消息一一回复完,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安静得过分,没有关严实的窗外,树叶发出纸张摩挲的声响。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感到怅然若失。

洛曦川还没有好好消化这种空dàng,就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扯着数据线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扒拉过来。他重新把信息从头至尾扫了一遍,确实没有一条来自阎毅。

阎毅是洛曦川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两人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洛曦川八岁那年。

那一年,洛曦川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他在邻居家住了几周,又在福利院呆了一个多月,就被薛思昭领出来带到了阎毅面前。八岁的小孩子在几个月内尝尽了人间冷暖,送到了一个地方,又被推去了另一个地方。这使得他在面对阎毅时,流露出了一种木然的懵懂。十六岁的阎毅还是介于青年与少年间,成熟与青涩相融合,已经长得十分高大标志。鼻梁挺直,眉弓饱满,夜色中他的眼神越发显出一种捉摸不透的深邃。洛曦川坐在薛思昭的那台宾利后座,阎毅双手插兜站在车外,两个人互相打量。

“你叫人带他随便去吃点什么。”这是对薛思昭说的。薛思昭嬉皮笑脸的,一把揽住了阎毅的肩膀。

“衣服至少洗洗吧。”这是对洛曦川说的。但他的眼神没有一秒钟落在洛曦川的身上,让洛曦川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在对自己说话。

洛曦川低下头,白色的套头衫下摆在腰际收紧,肚腹的位置有一块huáng色的污迹。福利院的大孩子会在保育员不在的时候欺负小孩子,洛曦川没有成为任何一个小帮派的跟班,所以受了几重的欺负。有一天,洛曦川就发现自己的chuáng单和衣服就被扔到了地上,上面脏兮兮的不知道被泼了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不太好闻的气味。在其他孩子的视线中,洛曦川抱起了chuáng单衣物,那上面还有来自不同鞋底的脚印。脚印洗掉了,huáng色的污渍洗不掉。

洛曦川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洗过了衣服这件事。他觉得他好像应该解释,毕竟这个车看起来很贵,他要告诉车的主人,他不会把车子搞脏,他很爱gān净。

阎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阎毅一向对洛曦川吝啬目光。阎毅的发小薛昭招呼来了一个人,带洛曦川去吃饭。洛曦川看了菜单,每一样都很贵,够他吃很多碗西红柿炒jī蛋盖饭。他挑了很久,终于选了最便宜的阳chūn面。结账的时候,洛曦川从里衣摸出了一沓毛票和硬币,一张一张地数。带他来的人说已经付过了,算在阎毅的帐上。

洛曦川搬到阎毅家中没两天,阎毅就嫌他碍眼,打发他去了寄宿学校。每周末洛曦川会回去,通常会像故意错开似的不打照面。平常的时候就更是能不联络就不联络了。

多少年前就是这样。阎毅极少会主动联系洛曦川。洛曦川以为经过了那些事后,两个人的关系能拉近一些,好像还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阎毅照样不会联络他。

不过对于这件事,洛曦川倒是不太气馁。他觉得追人就是要持之以恒地慢慢追,谁叫你洛曦川喜欢他呢。他追人的方式非常直白坦dàng,从大学毕业出道以来,每一分钱都jiāo进了阎毅的口袋。

洛曦川在湖边又钓了几天鱼,钓了又放生,放生了又钓,数不清是又过了多少天,反正冰箱里的菜是快要吃光了。他提着桶回到别墅,路上还在琢磨着要怎么变装才不会被认出来。用钥匙开门,发现门居然没有锁。

阎毅正靠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嘴里叼着一根烟。沙发不小,不过在阎毅长手长脚的衬托下就显得小了。

阎毅掐灭了烟,“回来了。”

洛曦川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没有说出口过。不知道阎毅是怎么看出来的。好像从很多年前开始,他看到洛曦川的第一件事就是掐烟。

所以就算是阎毅对他爱答不理,阎毅偶尔的不宣之于口的体贴也足够让洛曦川胸口滚烫。

洛曦川老老实实地汇报行踪,“我去钓鱼了。”

“钓上来几条鱼?”阎毅把电视的音量调小。手指敲打在遥控器上,落在洛曦川眼中好像在敲击琴键一般。手长得漂亮,做什么事都优美。

洛曦川讪笑,把空桶换到另一只手。

阎毅还是瞥见了那只空dàngdàng的桶,“净做些làng费时间的事。”

“您还没吃饭吧?我烧个肉末茄子行不行?”洛曦川赶紧转移话题。

根本用不上洛曦川大显身手,阎毅带来了鹅肝和牛饭和刺身。吃饭的时候,阎毅问洛曦川,有没有按医生的嘱咐吃药。洛曦川信心满满地说,当然有,嗓子的事是头等大事。阎毅又问他,为什么洗衣机里堆了一堆脏衣服还没有洗。洛曦川霎时就像一株枯萎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我每天都换gān净的衣服裤子,内裤袜子也每天换的……”没有勤洗衣服被抓包,洛曦川只能力证自己很爱gān净。

阎毅没有同洛曦川谈任何关于演唱会或者失声的事,洛曦川松了一口气,饭后勤快地收拾桌面洗碟子,还剥了橙子芒果,一瓣橙子一片芒果地摆盘。

阎毅在阳台打了几个电话,一回屋就看到窝在沙发上的洛曦川瞬间坐正,把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目光闪亮亮地注视着他,做了好事情等待奖励的样子。

阎毅没有赏脸吃他jīng致摆盘的水果,但是却问:“你想要什么?”

洛曦川的索求一向明目张胆,被看穿了也不窘迫,“开夜路很危险的,您今天别回市里了。”

阎毅不置可否。

后面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洛曦川事后反复回味,都不能想清楚究竟是哪一个动作先发生。是他先起身,还是阎毅先靠近的。阎毅是先捏住了他的下巴,还是嘴唇先贴上来的。

人类的体温竟然可以让洛曦川感到像是处在蒸笼里,把他蒸得飘飘然了。

可是阎毅显然对这个吻并不满意。

他皱眉道:“你是河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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