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让眼泪流出来,我只是在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对自己挤出一个微笑。没错,我长得和她如此相像。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这样假设: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她的jīng灵会在这座_F_子里陪伴我们吗?她会低下头,shenshen地嗅一嗅米诺凡做的木瓜莲子羹,然后对我说:“米砂,甜吗?”她会吗?
我洗了很长时间的手。
我是如此地憎恨回忆,没猜错的话,我和它一定有仇,每一个和“回忆”有关的细节,像毒素一样缓缓释放,流至全身血ye,躲也没法躲的痛。最要命的是,这种痛只能自我消化,不能让别人看出半分,或许这就是倔qiáng的代价,我天生如此,活该受罪。么么,你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么?如果真的x格决定命运,我会不会和你一样,从此一辈子就栽在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手里呢。
是的,心狠手辣,米诺凡是,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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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雪》第三章(2)
或许,男人都是。
我洗完手,走回餐桌旁坐下。饭前吃甜品,而且是这一道,不知道米诺凡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米砾也已经又弄了一碗在喝,一面喝,一面玩他的好记星,他最近对英语口语迷到爆,上厕所时还灵魂出壳,在同一屋檐下居然还打我手机问我“washroom”和“toliet”有啥区别,虽然他还是那个以“烧钱”和“臭屁”为关键词的米砾,但是爱情真伟大,让我没想法。他就要见到他的蒙小妍,我却离某某男越来越远。比起拿腔拿T的英文来,还是中文更有意思得多,所谓风水轮流转、有人欢喜有人愁、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统统都是这个意思吧。
饭前,米诺凡以很轻松的语气宣布了一件在我们看来天大的事:“移民的事办得差不多了,至于高考,我是这样想的,考不考都随便你们。”
在我和米砾面面相觑的刹那,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轻飘飘的海市蜃楼。
我的耳朵嗡嗡乱响,如果我没有听错,如果这句话真的是米诺凡说的,我觉得今天的他简直就是向过去的那个他*啪毫不留情地打了无数个大耳光。要知道,米诺凡对我和米砾,一向是严格要求到天理难容的地步,怎么可能任由我们就到最后关头了反而落得个如此轻松自在?
“反正到加拿大上大学,还是要靠SAT。不需要国nei大学的文凭作依据。”米诺凡说,“我联系好了雅思班,过阵子就送你们去读。不过也不要有啥压力,其实都不难。”
米砾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响,不知道开心还是不开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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