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学门口，看到警_fu笔挺，头发还明显打了啫喱、梳了大翻的周小篆，白锦曦终于想起今天是来gān什么的了。

——

学校小礼堂。

“祖国的花朵们”显然对来做治安培训的两位警察很_gan兴趣，围着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几位老师则微笑站在外围，气氛热烈而活泼。

一个小男孩问周小篆：“警察叔叔，你开枪杀死过坏人吗?”

这问题略bào力，所有孩子都好奇地等待着。

周小篆先摸了一下他的头，纠正：“叫哥哥。”

“哥哥**”

周小篆这才抬头环顾一周，特别有气势地答道:“当然，我抓到过很多坏人。”

掌声响起，周小篆收获无数孩子崇拜的目光，沾沾自喜。一旁的白锦曦讥诮地勾了勾zhui角，那意思是:真会避重就轻A，你_geng本就没在实战里开过枪吧。

周小篆也十分镇定地瞥她一眼，那意思是说:乌鸦别笑猪鼻子黑，你的枪不也蒙了一层灰?

江城近年无大案。两人虽破获过几起qiángjian案和杀人案，但罪犯基本都蹩脚得不行，现场留下各种线索和证据。哪里用得上枪，直接埋伏抓人就行了。周小篆甚至很有预_gan，他会跟局里其他几个老刑警一样，临到老也许都没开过一枪。

这时又有个小nv孩问白锦曦：“姐姐，是不是当了警察，就会像你这么漂亮?”

所有人都看着白锦曦。

她愣了一下，笑了。蹲下与小nv孩平视，一脸认真严肃地答：“是的，今天的小朋友们都特别漂亮，穿上警_fu一定比我好看。”

下午，两人驾车从小学离开。周小篆边开车边_gan叹：“老大，我刚才真怕你说实话——今天的小朋友都长得不好看。”

白锦曦静默片刻，笑了：“怎么可能？孩子的心是世界上最单纯最gān净的，我怎么忍心让他们有一丁点难过?”

周小篆闻言微怔。

有时候，他觉得老大这人挺复杂的。平时看着又酷又拽，毛病一堆，臭美又自我。但某些时候，她总是蹦出一两句rou_ruan到你骨子里的话语。

rou_ruan中透着沧桑，令你也不由得心生唏嘘。

白锦曦安静呆了一会儿，烟瘾却又犯了。

然后突然就想起昨天闻到的苏烟。

那气味清冽又浓郁，混杂着咖啡的香味，令人印象shen刻。

她眼珠一转，转头看着周小篆：“去素色夜总会。”

周小篆一愣，随即露出为难神色：“真要去？”那可是局长不许他们招惹的人。

“去！”

他就不多说了。

白锦曦为什么非要一探究竟呢？本x使然。她的地盘，来了这么个敌友难辨的人物，即使明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她也得把他摸清楚。

——

暮色里，昔日金碧辉煌的夜总会，此刻黑灯瞎火，一片灰暗寂静。白锦曦昨天拿的钥匙还在，两人轻而易举溜了Jin_qu。

一楼大厅满地láng藉，二楼雅间也是空dàng安静，一个人也没有。白锦曦让周小篆在楼梯口盯梢，自己孤身去探。

缓缓推开那间包厢的门，眼前所见与昨天并无二致。肃穆的屏风，清幽的兰花，一切古香古色，静谧如梦。

天色已经全暗，将整个_F_间笼yinJ得模模糊糊。她蹑手蹑脚走Jin_qu，带上了门。

_F_间里没人。她凭多年的刑侦本能，就能确定这一点。所以她放松了不少，打开手电，开始在_F_间里翻找查看。

红木卧榻上搭着件男外tao，白锦曦轻手轻脚拿起，挨个口袋翻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又原样把_yi_fu搭回去；茶几上还有半盒没抽完的香烟，白锦曦拿起闻了闻，别说，还真好闻，是顶级货。可惜对刑警来说太贵，她从来舍不得买。

恋恋不舍地将香烟放回远处，她又看到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眼睛一亮，用D着手tao的纤长手指拈出一颗，放入证物袋中封好。有了DNA，还怕查不出他的底细**

白锦曦动作一顿。

因为她突然_gan觉到后背一阵寒意侵袭。

或许是_F_间里某种气息的细微改变，或许是某个几乎轻不可闻的声响，又或许是直觉使然，她心中产生一个很qiáng烈的念头——

背后有人。

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某处，或许在她踏入_F_间时，他就蛰伏着，一直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白锦曦只觉得身上每_geng汗毛仿佛都竖起来了。毫无疑问遇到棘手的人物了，反侦察能力居然比她还要qiáng**电光火石间，她突然_gan觉到某种气息骤然从背后bī近，伴随着极轻极快的脚步声，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