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钦仰头嚎起来,她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发泄她的痛苦了,她以为至少能收个尸,结果什么都没有。连骨灰都拿不回来,那逢年过节怎么祭奠他?她有心里话怎么同他说呢?
☆、45
哭过了一阵,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冯夫人道:“我和大帅商量了一下,人回不来,就在楘州建个_yi冠冢吧,至少对活着的人算是个告慰。以前的种种误会都让它过去,咱们终归是一家人。良宴不在了,我知道他最放不下心的是你们M_子。再叫你们飘在外面,我做M_亲的也对不起他。”她靠过去一些,在南钦手上拍了拍,“我知道现在来,不免有图谋孩子的嫌疑,可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是明白人,一定能够体谅我的丧子之痛,对不对?”
她丧子,她也一样丧了夫,撕心裂肺不比她少半分。南钦想起上回在寘台遭受的侮rǔ,要她立时回去实在很难。她不愿意谈这个,只说:“我不相信良宴死了,为什么要建_yi冠冢?叫我对着几件_yi裳几样东西祭拜,我做不到。怎么证明那七个人里有他,也许他恰好出去办事不在,躲过了那一劫呢?为什么你们宁愿相信他死了?有没有派人在山坳四周查找?横竖我是没见到他的尸首,没有见到就表示他还活着。”
她几乎有点偏执了,大家都面面相觑,雅言只得道:“二嫂,我们也不愿意接受,可既然带不回来,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这些人里唯一能辨认出来的是俞副官,他一直贴身照应二哥,既然他在,那二哥**”
俞绕良也死了,他和良宴一向是焦不离孟的,看来是不信也得信了。这么残忍,战争这么残忍**南钦靠在南葭怀里,觉得已经心神俱灭。接下来的日子没有指望了,她要凭借什么活下去?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伤心过甚对孩子不好,良宴虽走了,可是给你留下了他。”南葭抚抚她的肚子,“好好生下小囡,好好养大他,他是良宴生命的延续,看见他就像看见良宴一样。”
南钦气若游丝,南葭_gan觉得到她浑身僵硬,每一块肌ròu都在痉挛。她没办法,只有不停地揉/搓她。南钦把脸抵在她脖子上,瓮声道:“姐姐,我不要孩子,我只要良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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