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跳了槽,去一家酒店做事,那里薪水高些,他们打算攒钱结婚。
曾经在电子厂一起同事过的老乡来看她,闲闲提到说迟华qiáng去年已经结婚了,前两天刚生了个儿子,长安哦了一声,却怎么也记不起迟华qiáng的面孔,唯一清晰的记得车间前的花坛,伶伶单薄的红花,没有香气的花朵。桌上一束姜花,幽幽一点暗香,一种家常的馨软。
那位常老板来得更频繁,长安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和其它老板不同,既不动手动脚,也不借故跟她搭讪,似乎只要看她一眼就足够,长安也不好说什么。
这天上午她正睡着觉,_F_东砰砰的敲着门喊:“徐长安电话!”她突然的惊醒,背心里猛得一身的冷汗沁出来,抓起_yi_fu笼上就去楼下接电话。电话是家乡的邻居打来,养父前几天被条野狗咬了一口,没有当回事,谁知道现在发作了,镇上卫生所说是狂犬病,没得救了。
她心急如焚,挂上电话就给小张打电话,但他们同事不肯帮忙叫一声,因为工作时间不允许接私人电话。她着了忙,抓了钱包就跑到火车站去,最早的火车票是晚上九点,她也顾不得了,先买了两张,然后又坐车去小张工作的那间酒店。
大太阳底下,连空气都是毒辣辣的,她从公汽站一口气跑过来这样远,再也跑不动了,一双皮凉鞋像是要化在地上一样,走一步都是粘粘的,口鼻里都像是在往外冒着火,热,除了热还是热。刚到酒店的喷泉前,有部车子从酒店里出来,突然缓缓减了速度,最后在她身侧停下来降了车窗,有人叫了声“长安。”她头晕眼花,耳里嗡嗡直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来又听到一声“长安”,这才转过头去。
是常老板,他问:“你脸色真难看,是不是中了暑?快到车上来坐。”车窗里沁出阵阵的冷气,夹着幽幽一缕古龙水味道。这样热的天气,他身上也只有古龙水一点淡薄的香气,很清慡好闻的气味。他已经帮她打开车门,她身子发软,再没有半分力气,坐在车上,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对他讲了,常老板二话没说,打了一个电话,她神色恍惚,也没听他讲了些什么,最后他对她说:“十二点十分有班飞机,我送你去机场。”她没听清楚,他又说了一遍,她这才听懂了,车窗上贴着反光纸,车nei冷气几乎寂静无声,真皮的椅座有一gu淡淡的皮膻香气,她有些发愣的看着胡桃木的仪表板。小张就在不远处那幢建筑里,可是她在这部小小的汽车里,就像另一个世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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