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长的甬道里,遇见了杨清邺,他的手臂上受了轻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侯季昌心里一阵发怵,脚下的步子不由慢了几分,见引路的警察在前头拐弯处相侯,忙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上了楼皆是些办公室,警察将他们引至走廊顶头的一间,侯季昌看到门上贴着“局长室”的标签,心里七上八下,他在街上擅自开枪,是严重违反军法的,如果移jiāo军事法庭,必会受到重惩,所以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一踏Jin_qu,只见
沙发上熟悉的身影,心下一松,旋即又是一紧。
侯鉴诚腾得站起来,几步就kua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不知死活的畜牲,将我平常的话都当成耳旁风。我告诉你,这回你闯下的弥天大祸,你死一万次也不嫌多。”
“知公,知公。”旁边一个便装的中年男子,连声劝阻,因为侯鉴诚字知衡,亲近一些的亲友皆唤他的字,同僚一贯客气,所以有此敬称。那人道:“此事分明是一场误会,知公不必自责过甚。”
侯鉴诚早气得面色发紫,被他这么一拦,将足一顿,“嗐”了一声,呼哧呼哧只喘气。侯季昌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心里害怕,并不敢作声。那人极为做人,见他们父子几成僵局,于是道:“此中的误会既然已经澄清,依在下愚见,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开枪之事,我会jiāo待他们不必外传,令公子的前程要紧。”
侯鉴诚十分_gan激,连连拱手,道:“多谢仁公成全,如此大恩,侯家上下衔环以报。”那人微微一笑,说:“倒不必谢我——有jiāo待说是务必要安静为宜,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侯鉴诚连声道:“是,是,鉴诚理会的。回家后我定然一力约束小犬,不让此事再生半分枝节。”停了一停,又说:“犬子误伤到这位**这位杨上尉,鄙人真是十分过意不去,杨上尉若有所要求,鄙人必然万死不辞。”
清邺从头到尾一直缄默不语,此时方说了一句:“不需要。”侯鉴诚听他语气冷淡,心下不由有几分惶然,回头又望了那人一眼。那人似是清邺的长辈身份,笑道:“这孩子就是脾气执拗,真不懂事。”轻轻一句便将尴尬湮于无形,侯鉴诚听他如斯说,才喝令侯季昌上前赔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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