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野说：“我问过我_M_M一样的问题，为什么要把自己所有的人生都耗费在等待一个男人上。”

“你_M_M是怎么回答的？”

“她没有回答我。”丁小野面无表情，只有睫毛轻轻颤动。_M_M从未在他面前说过爸爸半点不是，他只记得_M_M被查出肾有问题时，爸爸的生意正如日中天，家里忽然变得冷清了许多，爸爸说那是因为病人需要静养。每次爸爸回家都对他们M_子嘘寒问暖，_M_M也表现得yu_yue而温存。只是偶尔丁小野放学回家忘记了带钥匙，他按响家里的门铃，_M_M总是迟迟才开门，身上换了漂亮的_yi裳，因病泛huáng的脸上也会绽放奇异的光芒。这光芒会在门打开之后渐渐湮灭，即使门外站着的是她最心疼的儿子。

35.第35章 在我后悔以前(4)

那时他对成年人的_gan情世界还一知半解。_M_M有时会用开玩笑地语气对他说：“阿霆，如果你以后爱一个人，不要让她等。等待让一个患病的人都觉得命太长了。”

有时她又改口，说：“能等，总比没什么可等要qiáng。”

他过去不喜欢听_M_M说这些，总觉得神神道道的，后来她就不说了。她的病情反反复复，对丁小野爸爸外面的风流轶事也看得越来越淡，甚至慢慢接受了那些nv人的存在，像家人一样包容了他所有的好与不好。事实上，丁小野的爸爸身边的新欢换了又换，可是当他累了，倦了，受伤了，落魄了，丁小野和他_M_MM_子俩才是他唯一的归处。

封澜也许是对的，他_M_M并非没有怨过。怨得太shen，又离不开，握不住，又抽不走，一切都化作无可奈何，在别人看来就成了包容的“美德”。

“她的生活像一张扑克牌，只有两面，一面是‘他来’，一面是‘他走’。一直到她病入膏肓，护士说，只要她人清醒着，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还会想办法整理好头发，她怕我爸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在病chuáng前。”

“你爸来了吗？”封澜于心不忍地问。她想象那样的画面，即使是个谎言，听来一样觉得残忍。

丁小野没有立刻回答，封澜_gan觉到他抓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抖。

“没有。不是他不想**我_M应该会原谅他的。最后的那刻，她眼睛已经睁不开，我骗了她，说：‘爸爸来看你了’。她是带着笑走的。”

“那就够了，你做了你能做的。”封澜_geng本无法想象亲眼看着亲人逝去的悲痛，“你一个人陪她最后一段，一定很难过吧。”

丁小野语气波澜不惊，然而封澜知道他心里绝非如此。

“我没能陪她多久，只来得及见最后一面。我爸他不来也好，最后那半个月，护士把镜子收了起来，否则我_M一定也不肯让我爸看到她当时的样子。她以前那么美，她的餐厅无论菜有多好，来的客人也只记得老板娘长得好看**到死的时候几乎不成人形。”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