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统的哈萨克族人长得和汉族人有很大区别,我_M她大概是两种血统融He得比较好的典型。她没有多少文化,也没你爱打扮,可她是个美人,这恐怕是每一个见过她的人留下的共同印象**直到她生病以前。我爸爸最初迷上她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后来我爸有了别的nv人,最后一个也是最讨他喜欢的那个nv人曾经是我爸场子里要价最高的小姐,因为长得好红极一时。见过的人都知道,其实她也不过是有我_M年轻时的几分影子。”
封澜伸手去触碰丁小野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子,说:“我猜你以前一定有过很好的生活。”
这其实是封澜早就留存在心中的疑问,只不过今天在他的话语中得到了求证。人的际遇会变,甚至容颜和姓名都会改变,唯独言行和谈吐很难修饰,那是天长日久的生活在一个人身上打下的烙印。爱,或者说迷恋会暂时蒙蔽封澜的双眼,但她不傻,开餐厅这几年更是阅人无数。丁小野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像个谜,然而她本能地_gan觉到他不仅仅是个普通的_fu务生,至少绝不是个从前只过着放马牧羊生活的男人。
丁小野手掌轻阖,将她的手指拢在手心。他并没有回避封澜的猜测,而是看着两人的手徐徐说道:“如果你说的‘很好的生活’指的是钱,坦白讲,前二十年我过得还行。我爸的生意尽管不体面,可一度做得很大,也依附着很有权势的人。他对我们M_子很慷慨,谁让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呢**至少我所知道的是这样。”
“后来呢?”封澜按捺不住地问。后来有了变故几乎是一定的,否则他也未必会“沦落”到她手上。
说起家庭的变故,丁小野的态度并没有那么“走心”。他继续把玩着封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她指甲油,抠得她的手又痒又疼。心也是。
“电影里都说,‘出来混迟早要还’。像我爸那样捞偏门的人,不管生意做得多大,不改头换面洗白自己,出事不是早晚的事?他得势的那些年,得罪的人不少,不该知道的东西又知道得太多,运势一尽,就没法挽回了。他被警察追得东躲西藏,我_M的病又一天重过一天,该没收的没收,该瓜分的瓜分,剩下那一点也耗费在我_M的医疗费用上了。”
封澜问:“你恨你爸爸吗?”
“恨?” 丁小野的脸上浮现出让封澜_gan到陌生的茫然。他摇了摇头,似乎又想了想,还是摇头,“为什么要恨?因为他不是好人?我说过,他对我们M_子一直不薄。我上小学以后,他回家的次数就少了。我_M活着的每一分钟好像都在等他**连带我也把等他当成习惯,他回来就是我们家最好的事,我_M会变得很高兴,我愿意看她高兴的样子。我爸还会给我带很多东西,吃的、玩的,对我也总是笑容满面的,在我心里,那就是父爱的全部了。像圣诞老人一样,即使每年只来一次,即使来了放下礼物就走,可明年还是一样盼着他来,后年也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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