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一瘸一部署地走开。
“喂,你去哪儿?”池澄慌了神。
旬旬不理他,四周搜寻,终于找到了一_geng结实的长树枝,走到前方的崖壁上奋力将挂在技头的背包挑了下来。
如果说刚才她还有爬上去的可能的话,这下就彻底得打消那个念头。下来容易上去难,早在她脚落地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大概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不管池澄是死是活,伤得怎么样,最明智的方式都是她先neng身,再到安全处求救。她是打算那么做的,但是某一个瞬间,她忽然觉得恐慌,当自己和救援的人们再度赶来时,他是否还能口出恶言?她怕他死在自己求救的路上,那么就连赏他几巴掌的心愿也永远成了奢望。
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断崖下一小块相对于平缓的地方,从这里看过去,往上爬不太可能,但还有坡度可以尝试往下走,也许能回到另一端的栈道或是附近的村庄,但首要的前提是必须双脚便利。池澄一时间是绝对走不了路,旬旬自己脚上也有轻伤,带上他往前走更是绝无可能。这里偏离了栈道,完全是荒山野岭,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走过,地形又十分复杂,时而有可以攀缘之处,时而又光秃秃的无比陡峭,最要命的是天色快要彻底黑下来,有些地方糙长得比人还高,_geng本看不清脚下,要是一不小心再踏空一次,那就彻底完了。
旬旬在池澄身上四处摸索,池澄zhui贱,哼哼唧唧道:“这个时候你还不放过我?”
谢谢间旬旬找到了他身上的手机,果然和她的一样没了信号。她叹了口气,走到池澄头朝的方向,双手拖着他往外挪。池澄碰到伤处,不住的龇牙咧zhui,又不敢再招惹她,只好问道:“你要把我拖去埋了?”
旬旬喘着粗气,顾不上出声,一直将他挪到满意的位置。
“这里风水怎么样?”池澄靠着她塞到他背部的包,rou_ruan舒适的触觉简直比五星级酒店的大chuáng更为美好。
她用包里翻出的*纸巾小心地擦拭他脸上的伤口,半晌才回答道:“你要是死了,反正也断子绝孙,埋哪里不是一样?但躺活人的话这里背风,晚上没那么冷,又不会被上面摔下来的石头砸死**不过山洪bào发的话就难说了。”
“你会不会说点儿好话?”她清理到池澄颊上最shen的一道伤口时,他疼得不时发出嘶嘶声,忽然品出了她话中不对劲的地方,“什么,你说我们可能在这里一个晚上?不是开玩笑吧,难道没有人发现我们失踪了,立刻组织大伙出来搜救?”
旬旬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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