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沉甸甸的行李回了娘家。Yan丽姐还在医院,旬旬安顿好老猫,坐在沙发,手里紧紧捏着她的随身的小包包。那里面有她分别从家里若gān个隐蔽位置搜出来的防身钱,还有所有属于她个人的gu票、分红保险、基金,以及婚后购买那tao小户型_F_产的其中一本_F_产证。
旬旬自懂事以来就从不乱花一分钱,许多别人不经意的零头她都小心积攒了起来,若不是自认为极稳妥的投资,绝不随意出手,十四岁以后的压岁钱她都还能说得出它们的去处和用途。按说积少成多,她原本也有笔可观的积蓄,但现金大部分都已用在曾教授的特效药上,剩余的多半一时半会折不了现,只除了一笔叫做“一无所有基金”的钱。顾名思义,这笔钱就是在她穷途末路一无所有的时候用来活命的东西,就好像宇航员在太空中的终极安全方案,此方案一启动,再无退路可言。只有曾毓听说过这个名目的存在,当时几乎没笑个半死,但这笔钱有多少,又存放在什么地方,除了旬旬自己,再没有任何人知道。旬旬心里希望这笔钱永远都用不上,但又总觉得必然有用得到它的时候,想来想去都是矛盾。
现在,这些东西全都在她的小包包里,那是她的身家x命。即使离婚后谢凭宁什么都不给她,凭借着这些积累,她好歹可以撑过一阵,最坏也能维持到重新找到工作,开始新的正常生活。所以,她将它捏得那么紧,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抓住的、牢靠的东西。
旬旬定下神来,就开始认真思索用什么方式才能让Yan丽姐尽可能平静地接受她离婚的事实,这是眼前需要解决的头等大事。然而就在这时,她接到了婆婆家里打来的电话。
谢M_一听见旬旬的声音,就心急火燎地让她赶紧来一趟,旬旬心一慌,原本还想问为什么,却在电话里隐约听到了Yan丽姐哭闹的声音,顿时明白了大半,心也凉了半截。
满头热汗地赶到婆婆家,旬旬一推开门,看到的果然是一片混乱。Yan丽姐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jīng心盘好的发髻乱成了一坨,浓妆被眼泪糊开之后,若不是旬旬太熟悉她的肢体语言,第一时间都不敢确认那是她亲_M。茶几上的报纸杂志散落一地,谢父珍爱的青花瓷瓶也碎了两个,谢家两老手足无措地分别站立在亲家M_身旁一米开外,谢M_唉声叹气,谢父反复推着鼻梁上的眼镜。谢凭宁也在她之前赶到,满脸无奈和茫然。
“你可算是来了,赶紧的,把你_M扶起来,她要真在我们家出了什么事,这日子也没法过了。”谢M_一见旬旬,有如见到救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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