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向远不愿意说,可是不代表她不知道,叶骞泽一向优柔寡断,当时心里又摇摆不定,如果没有老父在后面推一把,他未必会在那个关键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求婚。这也就罢了,是向远心甘情愿将身嫁与,她摆neng不了那晚月光的诱惑,与旁人无尤。也正是如此,这些年来,她竭力扮演好叶骞泽的Q子,叶家的儿Xi妇这一个角色,她如叶家人所愿,一次次把公司从危难中引向正轨,她用一个nv人最好的时间换来江源无比风光的今天,自己一个人形影相吊。叶骞泽不是她的丈夫,江源才是!这些年维持着公司,维持着这个家的人不姓叶,姓向。
现在好了,大儿子也许回不来了,老爷子说,这样吧,小儿子对你也一直有心**谁说他老糊涂了,他一点也不糊涂,他要用同样的方式把她一辈子拴在叶家,为他们卖命,没有异心,永不超生,这真是一把再jīng明不过的如意算盘。
向远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恨“叶家”这两个字,见鬼的叶家,她诅咒它,在“叶家”看来,她是什么?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工具,一个被_gan情奴役的工具。
向远不知道自己的恨意有没有*luǒluǒ地写在脸上,但她不在乎,她再度俯下身,无比讥诮地问,“您就这么纵容自己的Xi妇和儿子兄嫂乱伦,为了公司,您老人家也真不容易A。可是,您怎么能肯定我跟叶昀也有了一tui,就再不会对叶家有二心?假如我要把江源收入囊中,您就算有十几个儿子排着队献身,也一点用都没有。”
“**你**你不会的**”叶秉林气若游丝。
“我会!”向远咬牙,贴近老人的耳朵低语道,“您真信任我,我很_gan动,但是,假如我告诉您,是我让人撕了您那宝贝大儿子的票,您还会不会继续相信?”
她说完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凄凉。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可人人都爱王八蛋,到死都放不下它!
叶秉林的眼睛骤然睁大,死死地看着向远,喘气如同风箱。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有一滴混浊的泪水悄然从眼角滴落,那目光中有惊愕,有仇恨,有恍然,渐渐地竟然变得柔和,仿佛带着悲悯。
向远仿佛在自言自语,“到了现在,我觉得够了,什么都够了。如果您还有力气,就留着,说不定还能等到看我的报应。”
叶秉林徒劳地张zhui,最后放弃了发声,颤动着一直还cha着点滴管的手,从枕下摸索出纸笔——他发病过几次,严重的时候zhui歪眼斜,只能用手指夹着笔僵硬地写下自己想说的话。
向远冷眼旁观,看他艰难地在纸上涂划,每写一笔,都如同爬一座山。
他停下手的时候,向远仔细端详了几眼,她以为叶秉林会诅咒她这个杀子仇人,但是那纸上歪歪斜斜地只有几个大字,“我想你幸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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