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俊是吧?明天开始到劳动技能培训中心上课,时间地点单上都有,自己看清楚。”
滕俊愣了愣,懵懵懂懂的把那张单拿在手上,上面确实白纸黑字的写着他的大名,还有鲜红的公章。
“阿姨,我培训?培**培什么?”
“电焊工!怎么,你能不知道?小伙子,在江源时间不短了吧。这个培训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不用那个阿姨说,滕俊自己也听说过,电焊工是江源等同类企业中最紧缺的技术工种。在所有工人的待遇中也是最高的。焊工上岗前必须有证,但是企业往往花钱把员工送去培训之后,员工拿到了证却被别的企业挖走了,凭白替他人做嫁_yi。
过去叶骞泽分管人事,他为人仁厚,面对焊工流失的现象,他采取的是提高待遇,厚薪留人的方式,结果却导致那些持焊工证的员工坐地起价,领着高工资,稍不满意就扬言走人,反正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不到bī不得已的时候,叶骞泽通常不愿意采取法律手段,毕竟主雇一场,他觉得留人不住是企业文化出了问题。
向远接手后,不声不响的让人劳部暗自对外高薪招聘了一帮焊工,当这批人到位,她就毫不手软的裁掉了所有漫天叫价的旧焊工。用她的话说,她宁可用同样的钱在外请人,也不能姑息这样不知餍足的白眼láng。换血的同时,向远和省nei外一些相熟的同行都打过招呼,声明这些人切不可用,她在同行中人脉甚广,既出此言,那些被江源的好待遇养肥了的焊工要再找到好东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这事一传开,不但是焊工,基本上所有自抬身价的技术工都收敛了不少。向远对叶骞泽说的一句话也传了开来,她说,企业消化不良的时候,文化是厕所里的卫生纸,而不是止泻药,真正有效的秘方是利益,永远是利益。
此后向远吩咐人事部,如若再送员工去培训,必须签订严格的协议,一旦出现过河拆桥的人,必须让他付出不止一倍的代价,并且在选拔培训人员的时候,务必再三慎重。因此,后来能被选拔去参加公费焊工培训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表现特别优异,另一种则是来历不凡。滕俊莫名其妙,他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怎么会落到默默无闻的他身上,他显然两种人都不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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